鄭翼晨高舉ct片,藉著燈管的強光觀察,倒吸一口涼氣:“腦幹,小腦都有大面積的出血,從來沒看過出血面積那麼大,難怪醫生看了ct片,直接放棄治療!”
如果是普通人腦部出血量那麼多,早就已經死去多時,雷動習武多年,體質特異,才能撐到現在。
“上次臨走之前,我明明千叮萬囑,跟雷大叔說明高血壓的危害性,叫他要按時吃藥。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聽我的吩咐,不然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唉,這個老人,真是犟的可以!”
鄭翼晨甚至可以想象,雷動在董愛玲面前陽奉陰違,嘴裡說著吃藥,背地裡則把藥丸衝進馬桶的畫面。
事已至此,抱怨也沒有用了,鄭翼晨一聲苦笑:“董阿姨,您還真是看得起我。好!那我就出手試試。”
他不忘添上一句:“事先宣告,我不一定治得好,別抱太大的希望。嗯,我治療的時候,您最好能迴避一下,因為場面會……有些噁心。”
董愛玲就像個溺水的人,在汪洋中漂浮不定,好不容易漂來一根浮木,緊緊抱著不放,死守著這一線生機。
她對鄭翼晨提出的要求,無不應允,連連點頭,倒退著離開臥室,眼睛注視著昏迷不醒的雷動,緩緩關上臥室的門。
關懷之情,顯露無遺,畢竟是半個世紀的夫妻啊!
她心中默唸:“老頭子,當年的槍林彈雨,十年苦難,你都能捱過去,這次也一定能度過難關,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臥室中,鄭翼晨望著雷動的面容,一聲淡笑:“雷大叔,我有今日的成就,都要感謝您當日在公車上,為我指點迷津,讓我能突破最苦難的一層障礙,掌握了呼吸吐納的功法,才能學會《黃帝內經》的醫術。嚴格來說,您也算得上是我的師父,呵呵,雖然您並不想認我這個笨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