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懷疑也算有根有據,李雲飛也被說動,陷入沉思:“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越想越覺得鄭翼晨治療李麗珊一事,疑點重重,一個星期治好斷骨,三天祛除手術疤痕,無一不是超乎常理的嘖嘖怪事。
但是照吳明道猜測的那樣,李麗珊和鄭翼晨只是串通起來演戲,捏造一個神醫的形象,一切就說得通了。
一想到這裡,李雲飛有一種被欺騙的羞辱感,看向鄭翼晨的眼光,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真誠友善了。
吳明道丟擲這個問題,原本是想著一口氣策反高燦森和李雲飛,剩下一個李麗珊孤掌難鳴,讓鄭翼晨成為眾矢之的。
李雲飛的反應,落在吳明道眼中,讓他頗為得意,當目光轉向面沉如水,看不出神情變化的高燦森時,吳明道又不禁暗自嘀咕,猜不透他的立場。
高燦森神情肅穆,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明道,我再說一遍,鄭先生是我的貴客,沒人比我更清楚他醫術的高明。”
斬釘截鐵,震耳發聵!
吳明道見高燦森鐵了心要包庇鄭翼晨,面上色變,不服氣的問道:“你憑什麼那麼信任他?”
高燦森的強勢表態,別說吳明道無法接受,就連李麗珊和李雲飛,也是面面相覷,絲毫無法理解高燦森的行徑。
瞧他的態度,估計就算吳明道逆天到足以策反李麗珊調轉矛頭,抵制鄭翼晨,高燦森也會作為鄭翼晨最堅實的後盾,寸步不讓!
敢情高燦森才是鄭翼晨最忠實的擁躉!
高燦森嘴角劃過一絲深邃的弧度:“因為,他的高明醫術,我有著切身體會!”
“什麼?”除了鄭翼晨面色淡定之外,其餘三人,一起發出驚歎之聲。
高燦森雖是寥寥數語,卻透露出了兩個重要的訊息:一,他之前身體患有疾病;二,他的病,被鄭翼晨治好了。
原來不僅僅是李麗珊受過鄭翼晨的恩惠,就連導演高燦森,也曾是鄭翼晨手下的一個病號。
三個人聽到高燦森自承有病在身,這才想起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劇組中最為人好奇的一個現象,就是高燦森的古怪裝扮。
關於他的裝扮,可謂是眾說紛紜,有人說,這是一個導演的特立獨行;有人說,高燦森幾年前出了意外,全身大面積面板燒傷,已經被毀容了,才羞於露出真面目示人;還有人說,高燦森是得了一種紫外線過敏的病症,所以要竭盡所能遮擋陽光,要是在陽光下暴曬,就會有性命之虞。
眾人的種種猜疑,伴隨著近幾個月來,高燦森開始摘掉眼鏡,扯去圍巾,脫下手套而告終,看起來高燦森還是比較習慣正常的穿著,並沒有標新立異的想法,他的身上,別說大面積燒傷,連個菸頭燙過的痕跡都沒有,而他站在太陽底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十分享受。
如今看來,第三種說法,雖是最不靠譜的猜測,因為高燦森在黑夜開拍電影時,也是穿著那樣,可見並不是為了遮擋紫外線,但是關於高燦森患病的猜測,倒是有些接近事實。
高燦森由於患了不知名的怪病,被迫對自己的面目遮遮掩掩,在鄭翼晨的醫治下,日漸康復,才開始脫掉一身的累贅,將真實面目,顯露於人前。
這才是最正確的答案。
高燦森似笑非笑瞄了吳明道一眼:“你該不會也懷疑我跟鄭先生串通好,來欺騙你吧?呵呵。”
最後的“呵呵”二字,抑揚頓挫,盡顯輕佻和戲諧的本色,比任何刻薄的言語都惡毒三分,鄭翼晨大為欽佩,暗想高燦森如果是女兒身,憑藉這兩個字,估計也能羞煞無數**絲的弱小心靈。
別說**絲了,就連吳明道這種男神級的狠角色,聽了這話,也被嗆了個面紅耳赤,羞怒交加,硬著頭皮說道:“不敢,你說的話,我絕對相信,但我還是不服。”
高燦森神色不耐:“你到底有什麼不服氣?”
吳明道提高嗓音:“反正有他沒我,如果他不能讓我心服,而你又硬是要讓他出席首映禮的話,明晚的首映禮,我不去也罷!”
高燦森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吳明道這句話頗有殺傷力,讓他接不下去了。
要知他們這幾個電影的重要人員中,高燦森沉寂多年,李麗珊是一個過氣巨星,李雲飛則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只有吳明道一人是當紅巨星,如果他不去的話,整個首映禮一定會失色不少,也會引起多方猜測。
在電影放映的首日,就出現不和諧的音符,對票房的前景,非常不利!
高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