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開這個他媽的國家。”
“你去巴黎幹什麼?”
“湯姆、大衛和我打算在地鐵裡演奏音樂,給自己配上一隻小猴子,像過去的賣藝人那樣。”
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裡,尼克的情緒徘徊於激動不安和麻木不仁之間。除了猴子以外,他的計劃還包括揹著揹包去墨西哥、加入維和部隊、在南美種地,但每次都最終繞回到堅決不回康復之家。他強調自己不需要康復,已經清醒了;接著又說他需要毒品,沒有毒品活不下去。“生活可惡,這就是我為什麼吸醉的原因。”
我不能肯定再來四周的康復之家是否有用,但我知道那是唯一值得一試的。這次,我設法把他送進了坐落於納帕谷葡萄酒之鄉的聖海倫娜醫院。
第二天早上,尼克、凱倫和我駛過無邊無際的黃色和綠色田野——芥末花、幾何圖形的葡萄園——前往醫院。
在拉帕谷上方,離西爾維拉多小道不遠,我把車轉上了通往醫院的小路。尼克望著那個路標,搖了搖頭,譏嘲地評論道:“棒極了,治療營。我們又來了!”
第三部 無論如何(8)
我泊好車,看見尼克回頭張望,他在試圖逃跑。
“你敢!”
“我害怕,好吧?耶穌啊!”他說,“這將是一場噩夢啊!”
“與被人揍而且差點兒被殺死相比?”
“是啊。”
我們進入主建築,按照路標指示坐電梯到了二樓,並從那裡走下一條走廊。與奧爾霍夫康復之家不同的是,這是一個沒有生氣的醫院——灰色的地面、熒光燈、沒有盡頭的走廊、白衣護士、藍衣護理員。我們坐在一個忙碌的護士站旁邊的高背靠椅上,填寫表格,沒有說話。
一位戴著大大的粉紅色眼鏡的護士來接尼克,她解釋說他將接受面試,並且進行體檢才能入院。她說:“那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他會在這裡和你碰面的。”
我和凱倫下樓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