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拉爾大喝一聲:“你們吵吵鬧鬧,要待怎地,這椿樑子,尊長不會解決,要你們來胡鬧!”
群情稍微沉默一下,忽地齊聲大哭起來,哀然而呼:“師祖,你老人輩份雖高,也不能幫著外人,眼看本門子弟無辜慘死,含冤莫白,莫非懼怕來人武功高強!”
群情一如行將爆發之火山,不止曉以大義,且用激將之法,呼拉爾也有點感到棘手,吶吶良久,朗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殺本門弟子七人的元兇已然伏誅,當前這位客人,雖然是兇手的尊長,咱們卻不能不講理!”
又是一聲斷喝道:“阿鐵,你身為掌門,怎地反悄然不響,有事你也得出個主意!”
葛衣人何曾是袖手旁觀,他正在琢磨為花妖向眾人解釋說詞,又值本門尊長說話,怎好遽爾插口上去。
這時,他朗聲叫道:“本門子弟少安毋燥,這事自有善法解決!”
話猶未了,陡聽花妖呵呵仰天長笑,這笑聲洪如雷鳴,瓦梁俱動,直震得在場各人耳朵嗡嗡刺痛,好不難受。
呼拉爾皺眉自忖:“這老兒聞說性情孤僻,喜怒無常,莫非當真尋上門來!”
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裡明白花妖自複本性以來的為人行徑。花妖一笑而罷,叫道:“各位真要我這老兒贖命?”
葛衣人恐他一言不合,鬧出事來,忙低聲叫道:“花老前輩休惱,晚輩自有妥善解決辦法!”
這時,呼拉爾疑心萬層,也已誤會,抱拳對花妖一揖,這一抱拳,卻是暗運真力,表面為禮,內裡卻要試花妖功夫。
說時遲,那時快,掌風已如弩矢疾攢,直向花妖身上要穴撞到,葛衣人在旁一看,不由大吃了一驚,急口叫:“師叔,有話好說,別動粗!”
花妖冷冷一笑,也不回禮,傲然平視,似無察覺,那股襲來勁風,已然不偏不倚,撞個正著。
只見他步不浮,身不動,宛如無事,那勁風在蓬然一聲巨響之後,竟是消散於無形了。
呼拉爾心頭陡地大震,這一較量,人家的功力何止倍強自己,不由一陣氣餒,口裡心稱:“本門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