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怪味滄桑 作者:白寒

也沒有能夠把那個小蟲蟲兒,抿進小洞洞兒。她心裡只怪自己的命不好,先是嫁個糟老頭子,讓孫乃器的指頭受用;又嫁了個外強中乾的莊稼漢,連指頭受用也不會。即使這樣,她仍然待孫滿倉很親,給人說話,總是“俺的倉”怎麼怎麼的,親暱無比。

時間久了,胡榮花到底挨不過正常的生理需求,就不斷鬧出點###韻事兒,在地裡、麥場裡與一些野漢子苟合。嚐到甜頭後,一發不可收拾。孫滿倉本事不濟,偶爾動興與胡榮花###,都以失敗告終。只有在這個時候,胡榮花非常厭煩他,推開他,給一個脊背,獨自嗚嗚抽泣。

孫滿倉心裡有愧,對胡榮花與其他男人親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心裡常常安慰自己說,為人不可妄貪,有人做飯,有人心疼就行了。反正胡榮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兩腿間的那玩意兒又不是米麵缸,挖點少點。心裡逐漸麻木以後,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除了吃飯,就一直住在牛屋裡,任憑胡榮花與野男人縱情折騰。

過了幾年,胡榮花生了不知誰是親生父親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老大兩歲時得破傷風死了,只留下了一個孫二孬和一個孫丫丫。胡榮花的“破鞋女人”稱呼就在鄉親們中間流傳起來。

寨子裡的男人們就是奇怪,胡榮花的名聲越臭,就越有人想沾她,弄得寨子裡的女人,看見胡榮花就“呸”她,還嚴加防範自己的男人。許多男人吃不到胡榮花的“豆腐”,只好在夢中和胡榮花胡搞一氣。倒是胡榮花生了兩個小子之後,###變得下垂,面板開始鬆弛,黑色變成煙青色,想她的人才少了。只剩下幾個光棍漢還是她的老相好,經常掂一捆菜或者幾斤麵粉,悄悄地去和胡榮花親熱一回。

這胡榮花很有長處,她一段時間只和一個男人來往,對其他人並不兜攬。沒有好處她也不幹,有了好處,儘量用在男人和兒女們身上,可她自己畢竟在孫乃器家中過好日子習慣了,有些好吃懶做的小毛病。久而久之,戴了一頭綠帽子的孫滿倉,兒女雙全,嚐到了物質上的甜頭,小日子過得比別人稍微滋潤一些,完全沒有了廉恥和嫉妒,對子女和老婆疼愛有加。

可是生活畢竟太糟糕了。這一年過罷春節,到了三四月份,正是春荒時期,我們寨子裡的好多人家,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基本上依靠挖野菜度日。他們家裡的日子雖然好過一些,也沒有了不明來歷的肉吃。胡榮花和孩子們嘴饞,吃飯時沒有少唸叨過年的好日子。“一定要想方設法弄點肉吃,讓老婆孩子解解饞”,這個念頭,像蟲子一樣咬著孫滿倉的心,讓他晝思夜想,看見任何動物,都想把它們變成肉拿回家裡。

割牛舌頭(2)

這一天早上,孫滿倉的臉色煞白,跑到生產隊長貴亭叔的家裡,對貴亭叔說:“貴亭哥,我的那頭牤牛不吃草,不倒沫,也不知得了啥病!”

那時候,偉人毛澤東有句農村幹部和群眾掛在口邊的名言:“牛是農民的寶貝。”也真的是這樣,農業機械化是遙遙無期的事情,牛全部用來使役,是農民最得力的生產幫手。一個生產隊裡,十幾頭牛是所有農戶的寶貝。貴亭叔一聽就急了一身汗,趕緊跑去一看,這頭已經十來歲的老犍子,眼裡流著淚,臥在牛鋪裡一動不動,貴亭叔怎麼轟也不站起來。貴亭叔和幾個牛把掰開牛嘴一看,這頭牛的舌頭不見了,含了一嘴血水。貴亭叔說:“這一定是階級敵人搞破壞!”叫會計立即向大隊支書劉慶典報告。

接到報告後,劉慶典馬上帶著治保主任張群柱來了,簡略地問了一下情況,立即組織民兵挨家挨戶搜查。不到小晌午,有幾個民兵在孫滿倉家鍋底洞的灰堆裡,找到了那半截用破布包著的牛舌頭。至此事情真相大白,誰也想不到,少言寡語、老實巴交、根紅苗正的貧農社員孫滿倉,竟然是謀害生產隊耕牛的兇手!劉慶典一聲斷喝:“把孫滿倉給我捆起來!”立即有民兵把孫滿倉五花大綁,送到了公社院。

我們八隊的社員,還有其他隊的社員,都擁到了公社院。大家都很痛恨孫滿倉,認為他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公社書記、社長,立即給縣公安局打電話報案,縣公安局指示,馬上派人前去押解這個罪犯歸案。

在等待縣公安局來人時,劉慶典讓民兵把孫滿倉吊在公社院的椿樹上,腳尖挨不著地,直勾勾地吊了一個時辰。開始,孫滿倉臉上的青筋蹦了好粗,瘦肋巴上往下流汗,大褲腰子都浸溼了,“娘啊大啊”地號叫,央求領導們把他放下來。孫二孬跑去,見到爹爹這麼慘,搬來了兩塊磚,墊在他爹的腳下。劉慶典看到了,一腳把這兩塊磚給踢飛了。後來,孫滿倉不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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