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在打著那樣的苦戰。結果,沛王去了,打了整整三個月,才把侵兵打出去。然後沛王就留在那裡整整四年。試問,有那個王爺能如沛王一般不顧自己的利益,為朝廷為皇上付出這麼多?總之,奴婢心中是十分欽佩沛王殿下的。他是一個英雄。”
素兒的眼裡綻放著亮晶晶的光芒。在她的眼裡沛王殿下大概像神一般讓她敬重吧。這個丫頭。
我輕聲道:“沛王是個令人欽佩的好男兒。以後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氣可以成為他的王妃呢。”
我說罷便悄悄瞟了一眼素兒。素兒清秀的臉龐上緋紅一片,我輕輕笑了起來。
很快,我的髮髻便梳好了。素兒為我戴好珠花簪子便朝外面吩咐道:“傳趙太醫。”
這時,趙太醫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俯身行禮道:“娘娘昨夜又昏倒了?”
我點頭應道:“是的。似乎近來昏倒的次數更加頻繁了。”
我邊說邊將手放在了軟墊上,素兒拿紗蓋好。趙太醫伸手開始為我把脈。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說道:“娘娘,你的身子愈發虛了,老臣要好好為你開些調理的方子,你定要按時按量喝了。另外,老臣斗膽吩咐娘娘一句,如今宮中乃多事之秋,娘娘又是第一個懷上龍子的,娘娘腹中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儲君,所以,老臣請娘娘一定讓素兒姑娘煎藥時不能離開藥罐一步,娘娘每次服藥前也定要用銀針試藥後方可服用。”
我望了趙太醫一眼答道:“太醫所言甚是,本宮自會注意一切。腹中的小皇子是本宮的命,本宮哪有不謹慎的道理。不過本宮還是要謝過太醫如此為本宮考慮。”
趙太醫俯身道:“先皇對老臣有知遇之恩,皇上又如此倚重老臣,老臣自是要為皇上保護尚未出世的小皇子。此乃為臣應該做的。”
我笑道:“皇上有你這樣忠心的臣子是皇上的福氣亦是朝廷的福氣。我先替小皇子謝過太醫了。”
趙太醫似乎想起了什麼,他低頭對我說道:“娘娘,你切不可吃杏仁。杏仁和子母草相剋,若是吃了,娘娘會有性命之憂的。老臣該死,此刻才想起這個。”
趙太醫話音未落便已跪在了地上,額上已是冷汗涔涔。
我笑著扶他起身道:“趙太醫,這不能怪你。子母草本身已是甚少應用的藥物,你怎能記得那樣清楚的。此刻說了也不晚。至少本宮現在還是安全的。好了,你先下去開方子吧。我喚素兒隨你到御藥房取藥。”
趙太醫躬身退了下去。我朝素兒吩咐了幾句,素兒便也走了出去。
風雨欲來(三)
趙太醫走後,我的冷汗徑自沁了出來。我隱隱開始覺得這個皇宮的可怕,開始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多麼的脆弱。
我惶恐地握住桌上的茶盞,指尖冰涼。
平妃,你若敢傷害我腹中的孩兒,我洛紫丹發誓一定不會饒過你。
不料第二日,便從延福宮傳來了訊息,說平妃娘娘陪嫁的玉佩被人偷去了。沒有想到這麼快平妃就開始反擊了。不過,這倒是十分符合她的脾性。
我到承祥宮請安的時候,正巧碰見平妃在求如太后為她找出偷竊她玉佩的小賊。
我望著平妃看向我時凜冽的眼光,心裡頓時氣憤異常。原來人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真的是令人費解。
自承祥宮回來,便在御花園遇見妍澈。妍澈將我拉到一旁小聲說道:“姐姐,平姐姐已經覺察到玉佩的事了。本來還想利用這塊玉佩好好讓她現出原形的。沒有想到她竟如此眼明手快,現下論她的情智她是絕對不會讓我們再有出口的機會的。所以玉佩倒成了我們的燙手山芋了。”
我輕聲問道:“妹妹,那玉佩你打算如何處理?”
妍澈道:“我今晨已經將玉佩送出宮了。姐姐放心,平妃也並非想對我們怎樣,她只是不想讓我們用玉佩威脅她,她才出此計策的。也罷,暫且放她一馬,她若還想耍什麼危害我們的花招,我白妍澈定不放過她。”
這時身後傳來了平妃嬌媚的聲音:“兩位好妹妹怎麼跑到御花園裡說悄悄話來了?也不叫上本宮,本宮可是許久未和你們說話解悶兒了呢。”
我和妍澈一驚,轉過身只見平妃正抱著昨晚的那隻黑貓站在花叢裡戲謔地瞟著我和妍澈。
妍澈微微有些不悅,冷聲說道:“如今妹妹我可沒法陪平姐姐解悶了,平姐姐的所喜所好自打進宮後就完全變了,妹妹再也猜不透姐姐心中所想了呢。只怕到時說錯了話,姐姐責怪起來,妹妹可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