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那麼真實。
“你是?真奴兒?”劉禪想躲開,可是真奴兒卻按住他的肩:“陛下,沒事的,奴才伺候著呢。“
“不用!不用!你走!走!!”
真奴兒的臉瞬間暗下去,另一張臉卻清晰起來,是婉雲,慍怒的神色逼得劉禪不敢仰視:
“昏君!你要陷害先生麼?”
“不,我沒有。我只是……”
“劉禪,你拍拍心口想想,丞相數出祁山,嘔盡心血,為的是何人?”子安瞪著紅紅的眼睛直望向他。他不敢與子安對視,可婉雲與子安卻在向他逼近。
“不,我錯了,我錯了…”劉禪捂住了臉。
“業障!”
一聲怒喝,劉禪打了個激凌,他驚惶地睜大眼睛:“父親?!”
“你這辱沒祖宗,聽信讒言的奴才,我要你何用?”雙劍出匣,寒光一閃,
“啊不!!相父救我!!”
劉禪掙扎著,猛然間掀被而起,驚恐的瞪大雙眼,急急的喘著粗氣。微微的涼意讓他漸漸安靜下來。他環視著四周,紗幄低垂,龍涎陣陣。滴漏聲在靜夜中越發清泠。
殿角處忽燈光一閃,劉禪猛地回過頭:“誰?”
“陛下,老奴申屠。”
劉禪緩了口氣。閉了閉眼睛。申屠輕輕的走過來,點起了燈。躬身走近龍榻:“陛下,讓夢魘著了?”
劉禪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朕口渴了。”
申屠忙從案上焐著的銅套裡取出了玉壺。斟了一杯香夢飲,小心地送到劉禪手裡。
劉禪接過,如飲甘泉一般。
申屠接過杯子,“陛下,老奴今當值夜,不要怕,老奴隨時在伺候。”劉禪微微點點頭,向下倒去。申屠轉身欲走,劉禪忽又坐起來:“相父他……安然回府了不曾?”
申屠回過身,微笑著:“回陛下,老奴親送丞相回府。“
“哦——”劉禪向下靠去。申屠皺皺眉,欲言又止。劉禪拉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