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出了一二十招吧。他們二人也靜止下來了,也各立一方了……
這位殿主二眼圓睜,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不知怎麼搞的?竟然莫名其妙的會中了人家一掌。
他嘆了一門氣說:“轉二殿。”然後返身向殿堂的左邊之門退去。
一聲“雲板”響起,殿堂右邊的門內相繼走出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也是一身華服,也是年近“耳順”,他們各有特徵一處,一個頭頸特長,幾乎長可盈尺;一個右臉面生有一塊黑斑,黑斑上滿是濃毛!
麥無名見了心中頓時一動,他似乎聽說過打這麼兩個人,師兄曾談起十年前武林小有一對怪異的俊倪兄弟,莫非就是他們?
他們一出殿堂,殿堂內人眾俱都轉身為禮,當然麥無名在外。
“參見殿主。”
看這些幫眾的執禮,聽剛才退去殿主的話息,去的那位該是一殿殿主,而出來的其中一位必定是二殿之主,另外一 個則不知掌的是第幾殿了?不過,按程式、照道理,他應該星第三殿!
“唔,罷了!”
總值勤快步走了過去,他再次躬下身子,稟報了箇中因由,然後又退了回去。
臉有黑斑的殿主開口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閣下所請,似乎有強人所難之嫌。”他主二殿。
“晚輩訪尋親人,所請也並不為過。”
“事情不如閣下想象中那麼簡單,本座一時也不易解釋清楚,你還是暫時留下吧!”
麥無名誠懇地說:“千里跋涉,宿望所寄,願若未直,決難回頭,萬祈殿主諒宥。”
二殿主見事已非語所能安頓、開導得了,他臉上黑斑不由一陣抖動,雙手一搖,十指暴張,如爪似杷,欺身就朝麥無名*了過來。
麥無名右手一伸,有意無意的向前一擋,像是在虛應事故。
二殿殿主面泛慍色,對方此舉,似乎有所藐視,他右手倏提,五指成鉤,猛然向麥無名的臉上抓去!
其實,麥無名並未含有藐視對方之意,他只是在試探來人之招式路數,今見對方驟然發難,利爪均威,伸出之手轉朝上翻,格去了二殿殿主能要人命之一擊。
二殿殿主見右爪失效,左爪立即跟上,緊湊而急遽,不容對方有喘息的時機,他抓的依舊是麥無名的面門!
麥無名身如風捲,他雙腳倒踩,如鉤之爪再次落了空,隨之右臂一回,舉掌就拍向對方的肩頭。
霎時之間,他們—來一往又糾纏在一起了。
二殿殿主的功力雖然列在上乘之林,但比之一殿殿主並不高出很多,是以十幾招一過,也一樣的是捉襟見肘了。
頭頸長長的殿主,哦!他是三殿殿主。
三毆殿主原是站在一旁觀戰,今見二殿殿主應付困難,他們本是兄弟,知對方猶如知自己,二人功力乃在伯仲,兄弟不行,也就是說自己不行,唯一的辦法,只打用以往在江湖上常用的那一套,汗顏的來個前後夾擊!
麥無名的身後一定長有眼睛,三殿殿主身形才動,就已經感覺到了,他腳下陡然加疾,把二位殿主都圈在掌影之內!
站在旁邊的十頭馬面、黑白無常,人人不禁震驚萬分,他們身司拘提、捉拿之職,臨陣已經難以數計,但這等場面還真少見,面對方僅是—個年方弱冠的年輕少年。
麥無名形若白鶴,前飛後舞。
麥無名掌如屏風,左凝右結,二殿、三殿相形之下黯然失色,已經節節後退了。
一頓飯的時光一過,風聲停、舞影息,他們的位置還是與未動手之前一樣,三人二面相對。
麥無名神情是那麼隨意自然,看看二位殿主,臉色全然不相同,因為他們的肩膀也都各中了—掌。
雲板再度響了起來。
二位退,三位出,連一句話也沒有交談,他們又打在一起了。
“雲板”,也是一種傳警的東西,有鐵、釘銅,若罄、似鍾,一經敲打,聲音清宏,賞心而悅耳,並且能遠播數里!
地獄中細小之事,他們使用口哨,招的、傳的也是下屬等人,重人事故、情節,擊動雲板。
可是數年來迄未發生過任何大小事,也就是說,雲板數年來從未響過,是以雲板一經敲動,不尋常的先是出來了二位殿主,繼之又是三位一體,果然是不太尋常。
這次要比上二次更加激烈了、驚險了。
只見錦袍四處飄揚,只見白衫圓鼓似桶,風聲“措措”,衣袂“噼啪”,二旁之人,個個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