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不掉。”
吉蘭泰搖了搖頭,“札克丹,你可打聽到一些訊息?”
另一位佐領札克丹道,“大人,我上月先後派了十多名部屬去山裡探聽,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人。”
呼盧大笑道,“札克丹,你的手下未免太差勁了。”
札克丹沉著臉道,“呼盧,此事非同小可,這些人聽說有不少火銃。”
呼盧冷哼,“你越來越長回去了,火銃有什麼可怕?”
清軍入關前,和明軍的槍炮就多有交手,入關以後,也建了火器營。但清人心中,依然是騎射第一,從沒認為火器是決定戰場勝負的力量。
札克丹道,“他們有火銃也就罷了,還有高手。”
呼盧一驚,“高手?”
札克丹道,“十餘精騎,沒有一人逃回,這定然是有高手追襲。”
呼盧道,“難道他們有巴圖魯一般的人物?”
滿語中,巴圖魯為勇士之意,也是清室的一種武勇封號。但如果在私下裡所說,往往指的是那種力如虎熊,健如鷹豹的大高手,他們甚至能夠快逾奔馬,追殺落單騎兵並不是難事。這等人物若是上了戰場,就是那種可以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的神勇之將。
只見吉蘭泰參領大人陰沉著臉,“看來是這樣。”
有一位佐領道,“大高手應該居於權樞中心,怎麼會來關外種田?”
勇如巴圖魯者,大勢力見了就想招攬,小勢力見了就想迎附,不管是在江湖、軍營,還是深宮之中,都應該是坐鎮一方或是拱衛皇胄的大人物。實在很難想到這樣的人會來關外墾荒。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議論不已,卻無頭緒。
卻見一人昂首走了進來,大刺刺道,“如此簡單之事,你們居然想不到?這是明國的武林高手,要在我大清的祖地作亂。”
大家見了他,都登時站了起來,行禮道,“白山大巴圖魯大人!”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衣精悍男子,眼神明亮,氣息深沉,不管是武功還是身份非同小可,乃是清國現下的大巴圖魯之一。獲得大巴圖魯稱號者,都是精通內家功夫的高人,比之九轉外功高手的巴圖魯,更要強出一等。
白山道,“這人和三年前在東北作亂的魔門高手,說不定也有關係。”
吉蘭泰和眾佐領一怔,想起了三年前在關外屢屢暴死的羅剎人,惹出了天大風波。後來大清宗師薩堅組織滿人和羅剎高手,建了伏魔殿,到處圍捕兇手,好不容易在一年前才讓死人事件平息下來。
眾軍官問道,“白山大人,你們莫非已經查出了那人,知道是魔門高手?”
白山道,“這種不打正面,只在暗地襲殺的手法,除了魔門,還有哪一家會是這樣做派?”
吉蘭泰參領道,“這人現在如何了,可是真的死了?”
白山道,“雖然還沒除去,但也快了。如今師尊已經發現了這人蹤跡,和羅剎國的一位宗師,高麗國的一位宗師,還有一位禮聘宗師,正在聯手圍殺。”
這位白山大巴圖魯,正是清國宗師薩堅的親傳弟子。
呼盧驚道,“居然有四位宗師尊者要去圍殺這人?”
白山道,“這人既然行事沒有底線,弄得滿洲人人自危,滿俄朝三國自然要聯手除去這個禍患。”
大家想,也不至於人人自危,反正之前死的都是羅剎人。不過,沒底線的人就不知道以後做出什麼事來,說不定哪天對於滿人也是見面就殺,解決了此人也是一樁好事。
吉蘭泰咳嗽一聲,“白山大人,宗師尊者較量的事情,我們是幫不上忙的。眼下烏柳溝的事情,你可是查到了一些訊息?”
白山道,“數月以前,有人帶著人馬入關進了烏柳溝,看樣子是在立門開堂。我聽說,現下烏柳溝的人馬,已經滅了黑風山和幾家馬匪。”
呼盧大笑,“這些人也妄想開幫拉派,那些農夫如何能與我們的八旗精兵相敵?”
白山道,“你不可小看這些堂會,我大清當年入關之後,始終沒能拔除天地會。”
一提天地會三字,眾人同時噤聲,想起當年民間之中各種“反清復明”的組織,都覺得有些隱痛。
對關外的滿國來說,像黑風寨這種只圖自我享受的匪幫是不足為慮的。土匪不可怕,怕的是土匪有理想,要搞什麼“反清復明”的口號,把漢人串成一氣,這可就成了心腹大患。
呼盧問,“這烏柳溝的人,可曾提出反清復明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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