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小就接受過苦行的基本思想和修煉體系。成年後完成了娶妻生子的世俗義務,就可以選擇是否離家成為一名嚴格的修行者。
如果真正決定了外出修行,踏上這段旅途之後。又可以分為隱居叢林、雲遊四方、終極解脫三個階段。
這是數千年前就已經廣為傳播的苦行模式,深深影響了印度和伊朗後來出現的各種宗教。
所以不管這個老人是南亞的婆羅門教徒、佛教徒、焉耆教徒、還是古波斯的祆教徒、摩尼教徒、瑪茲達教徒,還是從西藏過來的原始苯教徒、密宗教徒,甚至來自是伊斯蘭教、錫克教的神秘教團。都有機會修習到這套苦行體系。
既然他已經走了尋求自我解脫的“小我”之路。那他出身於哪個教派都沒有分別了。
當老人再次於三天三夜之後睜眼,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的精神感應本來能夠知曉方圓數里的一切活物是否存在,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竟然需要自己親眼見到,才知道他有沒有離去。
難道對面這個年輕人,也是做到了梵我一體的苦行者?
老人原本固化的心靈忽然起了某種觸動,非常非常緩慢地站了起來,又非常非常緩慢地朝著一個方向行去。
姬傲劍一言不發,從後跟上。他看得出來。老人如此緩慢的動作,並不是有心拖沓。而是長久靜修之後,導致行動能力必然發生的衰竭。
就是姬傲劍自己,因為一連站了九天九夜,都覺得手腳有了一種生鏽的感覺,必須度過一段調整的時間,才能恢復到正常水平。
但是要跟上遲鈍已久的苦行者,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當姬傲劍血行加速,行為如常之後,老人的行動依然緩慢而又蹣跚。
姬傲劍思索著:這樣的苦行方式,真的科學嗎?
泛印度波斯地區的苦修者,往往有一種趨勢,就是隻將苦修當作磨練精神的手段,卻沒有將苦修也視作一種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