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摺扇不知不覺鬆開掉落在地。趙構一點都沒發覺,越想越心煩意亂,匆忙道:“姑娘請珍重,下次如果姑娘心情好,在下再來看姑娘。”
他轉身就走。
李宏看到了趙構掉在地下的摺扇,心裡一動,故意沒有提醒,跟上趙構下樓而去。
回宮的路上,趙構一直沉默著。
李宏實在忍不住,問道:“皇帝到底怎麼了?”
“她很像朕早年的一名側妃,一個早就死在了金國冰天雪地裡的女人。她所彈的《胡笳十八拍》正好跟那女人經歷相符。如果不是她太年輕,朕幾乎以為就是她了。唉,朕又想起了一些往事,頭疼啊。趕緊回宮吧。”
趙構說完再也不想說話了,臉上明顯的怏怏不樂。
李宏越想越驚,心裡升起一個極其不好的念頭,對李小樓的憤怒又深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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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構回宮後依然心煩意亂,更衣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那把珍貴的父皇親筆墨寶摺扇居然掉了,定是掉在玉津園珍珠姑娘那裡。
想到那張臉想到一些往事,他越想越坐不住,儘管夜深,他還是決定要再去一次。
內侍聽得大驚,不敢反對,只是委婉的提醒皇帝最近不太平,是不是叫上楚宏子天師。
趙構根本不想有人跟著,他想靜靜的一個人去找珍珠。
已是亥時,夜深人靜,趙構再次坐上馬車,朝清波門外駛去,隨著轆轆車聲心潮起伏。
駕車的內侍轉過頭來低聲道:“皇上到了。”
趙構下得馬車,走到玉津園前叩門,很久后里面才傳來燈燭微光和腳步聲。管家開門一看,見趙構去而復返,似乎有些驚訝,問道:“翰林大人怎麼迴轉來了?”
趙構道:“告罪,煩請通報一聲珍珠姑娘,我前面有把扇子掉在這裡,問問她可否瞧見?”
管家點頭:“有的。珍珠姑娘還沒睡,請跟小人來。”
內侍眼看趙構單獨一人跟著管家走進去,園門鎖閉,急得直跺腳,不住東張西望。他前面已經悄悄派人去給李宏報信了。心裡只是不解,天師怎麼還不來呢?
趙構到得綠芳閣前,美婢迎了出來,看到趙構去而復返似乎一點不驚訝,笑吟吟道:“我們姑娘知道老爺會回來的,裡面請。”
趙構惴惴的再次走上樓梯。
白紗燈很暗,屋子裡有股幽幽暗香,珍珠立在燈影裡。紗衣很朦朧很輕薄。透過紗裙,燈光下映出兩條纖長**的雪白肌膚,胸前鮮紅的肚兜,豐滿的胸膛在肚兜裡上下起伏,一把長長的黑髮低垂在肩側。
她衣衫不整,已卸妝了,燈影裡分外俏麗,秋波朦朧如醉,睨向屋子角落裡的一張簾帷低垂的精緻床帳。
注1:這是唐劉商所作《胡笳十八拍》古琴曲配詞。與蔡文姬所作樂府長詩《胡笳十八拍》同源同曲。
221 朕也飛天了
床上端端正正擺著一物,正是趙構最鍾愛的父皇墨寶摺扇。
趙構籲口氣,快步走過去將摺扇握在手裡,轉身剛想說話,卻見珍珠不知何時居然是貼著自己站在身後,這一轉身,就像是她自己送進懷裡。
軟玉溫香抱滿懷。但趙構一點都沒有覺得很香豔,不知為什麼,他反而感覺很窘。他完全不是那個意思,只想找回自己的摺扇,只想跟珍珠聊一聊,或者只是靜靜的對著她坐一會兒。
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正好碰到床沿,膝蓋一彎,不由自主跌坐在床上。
珍珠站在趙構身前,面頰上是不正常的潮紅,香汗淋漓,額頭上的碎髮都濡溼了,胸膛起伏,微微喘息著。她的衣裝、她的表情和身體的渴望說明了一切。
但她的眼神,看到那眼神趙構驀然一驚。
珍珠竟然十分痛苦,雙眼中明白透出深切的痛苦,她的雙拳握得緊緊的,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拳心裡。她似乎很想撲上來,卻極力用最後一絲清明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和心神。
趙構越看越驚,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使他想要衝出門去、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那美婢走上來笑道:“姑娘和老爺請安歇吧。”不由分說,將珍珠一把推在趙構身上,拉下了帳子。
帳子裡響起喘息聲,緊接著嘎吱搖動起來,一聲聲曖昧的呻吟,春光滿室。美婢滿臉笑意,將門掩了,低頭走下一樓。
突然面前似有微風,美婢頭一抬,黑暗中有人無聲的站在自己面前,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