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永遠的不要離開我”卿鴻走到她的身前,女子便緊緊地將卿鴻環抱著,那渾身顫抖的身軀與滴落在卿鴻頸子的淚水,讓卿鴻的心中一顫,眼中如實的光芒一閃而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卿鴻反手抱住女子的腰間,將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口,靜靜的享受著母親的懷抱,半響,卿鴻才將頭緩緩的抬起,心中微微的一嘆,低聲的呢喃著:“可惜,我的母親已經死了。”
說著,緊抱著女子的雙手快速的一抽,凝聚著武氣的玉腳足尖輕點著地面,右腳狠狠地踹在了“女子”的身上,一個後空翻般,身子便穩穩地落在了戰臺上上。
而那個“女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這縈繞著武氣的玉腳狠狠地一踹,整個人便被踹入空中,在天空之上化了一個拋物線之後,狠狠地摔落在戰臺的邊緣。
“女子”狼狽不堪的從戰臺之上站了起來,隨手一抹嘴角溢位的鮮血,嘴角揚起了一抹淡笑,隨即她的俏臉變得模糊,轉眼間便恢復了本來的容貌,那張本就如女子般妖媚的容顏。
“你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他凝視著身前冷若冰霜,一臉波瀾不驚的少女,滿是錯愕的問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從自己的幻術中清醒過來。
“清醒?”卿鴻冷冷的一笑,看著花殘影的眸子中滿是戲謔,她微微的張開紅唇,潔白的皓齒徐徐開啟:“我從未陷入又何來的清醒”
“那你…”花殘影不敢相信的睜大了自己那勾人的雙眸,要說她衝破自己的幻術讓他驚訝,那麼此時此刻她說從未陷入之時,便讓他心生驚駭了,他很清楚自己幻術的威力,沒有一個人能夠從自己的心魔中逃脫出來,而她,這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竟然從未陷入過,這從未有過的事情,讓花殘影的心中滿是疑惑與震撼。
“我怎樣?”卿鴻一縷飛揚的雲袖,勾人的桃花眼衝著花殘影邪魅的一笑,如清泉般動聽卻又如深淵般陰冷的話語從她那嬌豔的紅唇之中流出:“想問我為什麼流淚為什麼會哀傷,讓你感覺那麼真實嗎?”
花殘影沒有開口,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是的,他想知道,他不可能感覺錯,剛剛的她是真的傷心真的難過。
“因為那都是真的”卿鴻的眸子透過花殘影,凝視著遠方的天空,好似從那蔚藍的天際便能望到時間的盡頭一般,她面容上的寒冰一時間脫落,好似春回大地一般,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好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仙樂一般的聲音,在花殘影的耳邊迴響:“母親是我想要緊緊抓住,卻早已離我而去的身影,哪怕,哪怕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覺,可是我還想,還想再一次的感受到專屬於母親身上的氣息與溫暖”
“可惜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的母親再也無法回到我身旁”卿鴻收回遠望的眼眸,慘淡的一笑,隨即凝望著花殘影,淡淡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你現在受的只是輕傷嗎?你應該慶幸,慶幸你剛剛是我母親的模樣”
“呵呵”花殘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微微的一笑:“看來我還是真該慶幸,不過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想想,要怎樣突破著幻境呢?”
“嗯,是該好好的想想”卿鴻璀璨的眸子散發著明亮的光芒,此時此刻她的目光好似穿透了整個幻境,直達花殘影心底一把,深邃而漆黑。
然而與卿鴻一同陷入幻境的幾人,此時卻沒有她的淡然,左一航此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入目的便是青蔥的嫩草與蔚藍的天空,四周迴盪著蟲鳴鳥叫,這個他最為熟悉無比的地方,這個他早已遠離的地獄。
是的,這裡是他家鄉村落後身的草原,兒時帶給他最多歡樂的地方,也是日後讓他午夜夢迴,最無法忘記的噩夢。
“一航,你在這裡幹嗎呢?快跟我走,琴姨他們都等你吃飯呢?”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將左一航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垂下頭,看著還不及他胸口高的小丫頭,銳利的眸子一時間掛滿了水霧。
“芳芳,你是芳芳對不對,我沒想到,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左一航一把將小姑娘抱在了懷中,錚錚的漢子此時也不由得眼淚婆裟,這個小姑娘不是別人,是與他青梅竹馬最後最死於戰亂的徐芳芳。
“一航,你快放開我,要是讓我阿爹看見了,非得揍你不可”小姑娘掙扎著,推搡著男子的懷抱,聲音甜甜的說道。
左一航這才放開手,細細的打量著少女紅彤彤的臉頰,哽咽的問道:“芳芳,原來你還活著還活著,真好,我還以為咱們村子只有我活下來了”
芳芳滿眼錯愕的伸出白嫩的小手,踮起腳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