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大少爺用完早膳之後要過去嗎?” 上官徹明白事不宜遲,當機立斷地說:“我現在就過去。”他得先跟爹孃說明有關靜玉的事,只希望不要讓她受太大的委屈。
“是。”福安很快地取了套衫袍過來幫主子穿戴整齊。
“少夫人待會兒進來,先不要跟她說。” 上官徹拉了拉袖口,叮嚀一聲,這才前往雙親所居住的院落。
走在路上,上官徹已經設想了最壞的狀況,當爹孃知道真相,依然無法接受靜玉的話,到時就算必須違抗雙親的意思,也要捍衛自己的幸福,即便會被冠上不孝的罪名也必須這麼做。
“大哥!”上官雪見到兄長來了,馬上迎上前去。
“爹孃還沒起來嗎?” 上官徹看著似乎一夜沒睡好的二弟問道。
“對,畢竟半夜才到家,也都累了,可以會再多睡一會兒。”上官雪要兄長跟自己到一邊說話去。“爹孃剛回來時,管事便去通知我,只可惜等我來了,他們已經睡下,沒來得及探探他們的口氣。”
“這事我會處理。” 上官徹不想把二弟也拖下水。
“就大哥一個人過來?”上官雪瞥了一眼兄長來的方向,沒見到靜玉。
“我還沒告訴靜玉,想等見過爹孃再說。” 上官徹嘴裡回答,兩眼則是望著爹孃所睡的寢房。
上官雪還想說什麼,就被一個輕柔但堅毅的女嗓給打斷了。
“你該跟我說的。”靜玉並不怪他想保護自己,但她也同樣不希望上官徹因自己而受到責備。
“你知道了?” 上官徹見到她也來了,微訝地問。
靜玉柔柔一哂。“就算你不說,還是會有其他人‘好心’地告訴我,而你應該讓我跟你一起來,而不是想自己承擔起所有的責任。”
“你知道了也好,等爹孃睡醒,我們再一起進去見他們。” 上官徹牽起她的小手說道。
聞言,靜玉輕搖了下螓首。“這樣是不夠的……”該請求公婆原諒的是自己,那麼就要表現出誠意來才對。
話才說完,靜玉便逕自走進長廊內,直到站在寢房門前,接著便跪了下來,這個舉動讓上官徹一驚,馬上伸手要拉她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點起來……” 上官徹叫道。
“我犯了錯,本來就該這麼做,相公,請你不要阻止我。”靜玉早就決定了,若公婆還是不肯原諒,那她也願意長跪不起。
上官徹見她不聽,索性也掀起袍擺,在靜玉身邊屈膝下跪,不讓她一個吃這種苦頭。
“相公?”靜玉驚呼一聲,馬上溼了眼眶。
“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同甘共苦。” 上官徹固執地說。“沒有道理讓你一個人受罰,那我這個相公算什麼。”
“可是……”靜玉眼底的淚水迅速凝聚了。
“我已經決定,你不要再說了。” 上官徹一臉不為所動。“我們一起來求爹孃的原諒,請他們成全我們。”
“嗯。”靜玉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而在一旁觀看的上官雪並沒有插手,其實他也希望雙親能被兩人堅定不移的情意所感動。
“二少爺……”聞訊起來的老管事心急如焚地說:“大少爺的腳傷才痊癒沒有多久,這麼一跪,萬一又傷到了,那可怎麼辦?二少爺還是快點過去勸勸大少爺,請他先起來……”
“無妨,就讓大哥繼續跪。”上官雪倒是一派閒適。
“這……”老管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樣,上官徹和靜玉跪在寢房外,直到接近午時,門才被人從裡頭開啟,讓等在外頭的人起了不小的騷動。
“爹。”見到開門的是父親,上官徹喚道。
上官老爺年約五旬,也將英俊挺拔的外形傳給了長子,不過眉宇之間更多了在歲月的淬鏈之下才會留下的沉著和穩重,當他見到跪在門外的兩人,很快地看了靜玉一眼,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把午膳送進來。”上官老爺對在外頭等待傳喚的奴僕說。
奴僕連忙應聲。“是,老爺。”當房門再度關上,上官徹也很清楚雙親之間的相處方式,這麼多年下來,府裡的事大多由娘作主,爹也一向尊重她,所以除非娘點頭,爹是不會出手干預的,那麼現在只能先看娘怎麼決定了。
就在奴僕將午膳送進房,出來之後,又順手把門帶上,上官雪想到什麼,便開口將他叫了過去。
“二少爺有何吩咐?”奴僕問。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