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騙我?”說著,便掄粉拳往上官徹胸口槌了幾下。“我都快嚇死了……”
“你怎麼可以對病人動粗?”上官徹一臉笑不可抑地問。“要是我的傷勢加重了怎麼辦?”
“你的傷在腳上,又不在身上。”靜玉又多打了兩下才甘心。
上官徹笑得胸膛劇烈震動。“我道歉就是了,下次不敢再這麼嚇你了……請娘子不要生氣。”
“哼!再這樣故意嚇我,我就叫福安來幫你。”靜玉嬌哼地說。
“遵命!”上官徹連忙點頭稱是。
就在兩人打打鬧鬧之際,自然沒留意到另一頭過來探望的上官或,他怔怔地聽著大哥的笑聲,一臉錯愕。
“我們有多久沒看到大哥笑得這麼開心了。”上官雪也同時來到上官徹居住的院落,自然也看到這一幕。
聽到二哥的聲音響起,上官或終於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
“是啊,我好象又看到兩多前的大哥了。”在他的記憶中,大哥以前就常這麼笑,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笑容卻消失了。
上官雪遠遠地看著他們有說有笑,並肩走在廓下,那副鶼鰈情深的模樣,很難下令人羨慕。“你讓人帶信去給爹孃了對不對?”他看著前方的兩人,不過話卻是對著身邊的三北說道。
“二哥都知道了?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了二哥。”上官或有些心虛。“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哥著想,就怕他又被那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上官或想到爹孃這會兒也該收到信了,一定會馬上啟程,不過他們年紀大了,應該不會日夜兼程趕路,那麼從京城回到安陵縣,恐怕也要個十來天,只好讓那女人再多得意一陣子了。
“既然做了也沒辦法。”上官雪沉吟地說。
上官或皺了皺眉頭。“聽二哥的口氣,好象並不反對那個女人再進我們上官家的大門?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見三弟開始想要追究原因,看來應該可以冷靜地傾聽了,上官雪才決定告訴他所有的事。
“這是當然,難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上官或狐疑地問。
聞言,上官雪旋過身軀往回走。“那就跟我來吧,我再慢慢告訴你。”一頭霧水的上官或只得跟著二哥走了。
而那一頭的上官徹和靜玉,正慢慢地步出居住的院落,由於即將進入爭秋奪暑的季節,氣溫也不再那麼燠熱,加上府內樹蔭林立,還有回廓交錯,漫步在其中自是十分愜意。
“累不累?”靜玉爺起小臉問道。
上官徹知道他的腳踝已經痊癒得差不多,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快,只不過要是說出來,就怕靜玉會說不放心童善堂的孩子,想要回去待個幾天。“今天狀況不錯,可以走遠一點沒關係。”
“不要太逞強了。”靜玉斜睨著他笑說。
“我知道。”上官徹沒有說出自己的用意,只是繼續往前走。
就在這時,兩名婢女朝他們走了過來,見到上官徹,自然要讓到一邊,然後屈膝見禮。
“大少爺!”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還有少夫人,沒看到嗎?”上官徹不怒自威地糾正。
“呃,是,少夫人。”兩名婢女帶忙回了一聲,然後匆匆地走了。
接下來自然還會遇到府裡的其他奴僕,上官徹同樣要他們都尊稱靜玉一聲“少夫人”,那是在對眾人昭告她的身份。
靜玉抬頭看著身旁的高大男子,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上官徹的這份用心,而他對自己的這份情意,這輩子都還不了了。
於是,靜玉緊緊握住上官徹的手掌,今生今世她都不會再放開。
又過了兩天,戌時時分,書房裡燈火通明。
“大少爺覺得如何?比起去年喝起來,是不是愈陳愈香?”茶莊管事看著在座的三位少爺,最後徵詢上官徹的意見。
上官徹頷了下首。“這龍涎茶湯跟去年比起來的確更為甘甜,而且多了一股蘭花的香氣。”
“那麼二少爺呢?”茶莊管事又問上官雪。
“嗯,我也跟大哥一樣,去年還喝不出這種香氣,想不到得先經過時間的沉潛才會發揮出來,不過冬茶的產量向來不多,何況是這龍涎茶,記得去年冬天多雨,採收下來的量就更少,只怕到時會供不應求,在價格上可不能故意哄抬。”上官雪不希望壞了上官家的金字招牌。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茶莊管理點頭如搗蒜。
“我完全喝不出有什麼不一樣……”上官或宛如牛嚼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