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和狀元爺同睡一間嗎。夫妻間床頭吵架床尾合。。。。”
“什麼夫人呀。我從小一個人睡習慣了,不想和別人同睡一間房。”
那陳嵐一心想著剿滅山賊的事,起先並未聽見小支的話。待回神過來。立馬把小支拉回房間。朝鴛鴦笑道:“我們夫妻間出了點小問題,無礙的。鴛鴦你先回去吧。到時有事叫你。”
“恩,好的。狀元爺能娶到如此美人,自當好好照顧,千萬欺負不得。。。”
“自然,自然。”說著,陳嵐便把門關上。吐了口氣。差些就被揭破。
不過此處氣剛落下,彼處潮水又起。
小支怒道:“喂,陳嵐你幹什麼拉我。幹嘛要兩人擠在一間。我習慣一個人睡。”
“噓。。小聲點,我跟太守說,我們兩現在是夫妻。所以必須得住在一個房間裡。”
“什麼是夫妻?為什麼要睡在一間房?”
陳嵐突然抓住小支的手。將二人五指扣在一起。
“夫妻就是,我在你那邊,你在我這邊。卻還能彼此信任,心心相依。”
“不懂”
“好吧,簡單說,夫妻就是一種信任關係。你相信我嗎?”
“還行吧,你也不是壞人。”
“那好,咱們今晚就住一間。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陳嵐是個行事有準則,內心有正義的人。縹緲道人讓她保護陳嵐,相反一直以來到是陳嵐以血肉之軀保護著她。肚子餓了讓她先吃,冷了被子讓她先蓋,這讓小支很是感動。所以陳嵐要做什麼,小支一般都順著,很少說話。
一時,床鋪好。小支因吃多了,飯困上來。迷迷糊糊便睡著了。陳嵐卻轉輾反側,因為從後廳過來到現在。他那自詡聰明的頭腦居然沒想出來怎麼剿滅強盜,這很傷他自信心。
月華如練,從視窗一瀉如洗。陳嵐想不出來,乾脆不想,側著身子看小支的臉。那張臉實在太美,美到讓自詡正人君子的陳嵐眼珠子都差些掉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就半柱香,可能三四個時辰。一股陰風從門外吹來。只覺得呼呼作響,卻不覺一絲寒冷。陳嵐知道現在是凌晨了,自己已由人成鬼。
因心裡想著剿匪的事,又被小支那美貌把魂給勾了一半,恨自己這小小的狀元郎配不上。頓覺躺在床上索然無趣,掀了被子,推了門到那庭院去散步。只見那庭院左手邊有座假山,假山上三株桃樹。正值結果時,幾顆半紅的桃子掛在上面。陳嵐溜了半圈後便坐在那桃樹下,仰望星辰滿布的天空。依稀回到小時候,自家的後院的榕樹下,四叔捧著書在月光下苦讀的情形。不想已過十年,現在二人陰陽兩隔。又想起四叔為爬樹上午休,一次次掉下榕樹,又一次次爬上的情形,往事如星辰般閃爍,又太過遙遠。陳嵐想著想著,只覺風軟月清,一時睡意上湧。便靠在那樹幹上小覷了會兒。夢中和小支牽著手摘桃子,二人嬉笑歡鬧,他看小支薄的殷紅,讓那桃子都羞愧長在世上,準備吻上去時。突然,一顆桃子砸中他的額頭。讓他從美夢中驚醒,眼看四維倥傯,才知恍然一夢。於是準備起身回房間睡覺。剛一起來,卻見走廊上有個人在看著他。只見那人穿著一身漆黑鎧甲。腰間配著一口七尺寶劍,身高八尺有餘,緩緩朝他走來。
陳嵐喊道:“這位將軍是哪裡人,何故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那人道:“你不也沒睡。”
“在下有些心事,所以不能入睡。來此後院走走。”
那人冷笑道:“只准你有事,就不准我有心事了?”
”先生這是哪裡話,既然咱們都是夜不能寐之人何不過來,咱們說說話,好度這慢慢長夜。“那人笑道:”這話還差不多。別說話總愛問人這那。“說著便”走“了過來。然而說是走卻很不恰當。因為他剛從走廊出來,陳嵐便見他是個沒雙腿的人。他是飄過來的。
陳嵐大駭道:”先生為何沒有雙腿。“那人冷笑道:”難道閣下就有雙腿。“,陳嵐低頭一看只見自己雙腿也不再。心驚下倒退了兩步。只見身體是往後面飄去。
那人上下打量陳嵐道:”閣下是新鬼?何日去世的,家居何處,準備到豐都去?“陳嵐這才想起自己已是鬼身。心想,此人不願別人問他問題。卻一下子給別人出了三個問題。答道:”在下確實新鬼,一月前不慎掉入懸崖摔死。今乘夜遊風要去那豐都鬼城。先生也要去哪豐都鬼城嗎?何不同路,也好路上有個暢聊之人。“那人笑道:”在下生前曾立下毒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