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果我們全都死得同心無愧、心安理得就好了。”迪克說道。
神父垂下眼皮,嘴裡唸叨著模糊不清的祈禱文,匆匆地走了。
“他竟然也有份兒!”迪克心想,“他曾經還教過我要孝敬長輩呢!唉,如果所有關心、照顧過我的人都對我父親的死負有血債的話,那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啊!復仇!哎呀!如果我不得不向我的朋友們復仇的話,那我的命運是多麼可悲啊!”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邁齊姆,他一想起那個令人不可思議的同夥便不禁笑了起來,他真想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呢。自從他倆一起來到莫特堡的門口之後,那個小夥子便不見了。迪克很想跟他說上一兩句話。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由奧利弗爵士主持的彌撤草草地結束了,於是大夥兒都來到大廳裡吃午餐。那個大廳是一同又長又低矮的屋子,地上鋪著綠色的燈心草;牆上掛著一張張繪有野人和獵食犬圖案的花氈毯;除此之外,牆上還到處掛滿了長矛、弓箭和盾牌;大火爐裡熊熊燃燒著一堆火;在牆壁的四周還擺有一圈上面鋪著花氈毯的長凳子,而桌子的中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碗碟,靜候著吃飯的人光臨。丹尼爾爵士和他的夫人都還沒有露面,奧利弗爵士本人也還沒有到,這兒還是沒有關於邁齊姆的訊息。迪克開始警惕起來了,他想起他那個同伴的令人傷感的預言,並懷疑自己在這所房子裡是否已經落入了某個圈套。
飯後,他找到了古蒂·哈奇,當時古蒂正匆匆地趕去布萊克利夫人那裡。
“古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