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適合互通姓名的時候嗎?”唐清有些無語。
男子卻低笑道:“至少一會你如果死了的話,我過後好心給你立碑也得知道死的是誰啊”
“那還真是承你吉言……”腳下一個換位讓開蒙麵人扔出的暗器,唐清回道:“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要知道凡事難免都會有意外吶”
“意外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對方剛剛說完,唐清就感覺到他的右手似乎聚起一股強勁的靈氣,耳邊只聞弓弦之聲,男子已經一箭射向他前方的那三名蒙面人。但這箭的準頭……饒是唐清這樣的外行,也可以看出根本不會射中任何人。
蒙面人們眼光自然也不差,見那箭氣勢凌厲地射過來,竟無一人挪動腳步。
顯然都是看出這箭已然射偏了。
男子見狀卻是勾唇一笑,彷彿成竹在胸。
攜風雷之勢而出的飛箭轉眼已經射到蒙面人們眼前,卻在空中忽然一箭裂為七段,分落七處,沾地瞬間便發出強光鑽入土中,隨後幾道光線從地底穿出縱橫的紋路,把那三名蒙面人包裹在其中。
之前被射穿一腿,暫時還無法移動的侏儒驚叫出聲:“七星索命箭陣”
“還算識貨。”男子稱讚道,下一句更是讓聽者吐血:“死在這箭陣裡面,你們走這一遭也值得了。”
言下之意,已不把那三人當做活人。
唐清被這人不明原因的強大自信搞得有些呆滯,對方卻悠哉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問:“你這邊很閒?”
唐清目光轉向跟她一樣有些愣住的另外三人。
男子抬手拍了拍唐清的肩膀道:“一人三個,很公平,誰那邊先搞完,這小矮子就歸誰處理。”語落,猛地推了唐清一把。
在對方的手按住自己肩頭時就已經戒備在心的唐清,此時被推出去反而不覺得意外。
倒是另外一邊的這三個蒙面人見唐清用這種出人意表的方式衝向己方,迎戰得都有些慌亂。
唐清迎著三人的攻擊走了幾圈就已經察覺到對方的配合上有明顯的問題。
本來看這些人用著一樣的法器,她還以為對方全是某個仙門的弟子,結伴在沉雲之界裡“狩獵”的,但現在稍作試探後就發現,這三人用的法術和戰鬥的習慣全然不同,根本找不到一絲默契。
難道說這些人也只是臨時合作的?那他們為何會有同樣的法器?若是有人提供的,那人還真是大方慷慨得很……
腦海中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唐清手上動作卻沒有停。
兼之有蒼巽的協助,一人一獸解決這三個人倒也不難,只是因為唐清堅持不輕易殺人,所以才多費了點時間。
正要回頭看男子那邊的戰況如何,唐清便聽到一聲慘叫。
她猛地回頭,只見看到局勢不利己方便想偷偷潛逃的侏儒已經被男子一箭穿胸釘到了一旁的樹上。這一箭彷彿會吸食人的性命一般,轉眼就讓那侏儒的屍體變得乾癟隨後化作飛灰。而在侏儒化為飛灰的瞬間,兩塊玉牌齊齊落到樹旁草坪上。
男子從容優雅地走過去,拾起兩枚玉牌,又看看唐清這邊的情況。
發現那三人沒死的時候,男子眼神沉了沉,似笑非笑地說:“心慈手軟大多數時候不是件好事。”
唐清回以沉默。
看男子乾脆利落收拾掉侏儒的手段,唐清總算明白為何自己完全沒有聞到來自他那邊的血腥味——此人的所用的弓箭,與其說是法器,不如說更像是魔器了。
不介意唐清的沉默,男子掂了掂此戰收穫的五塊玉牌,忽然盯住唐清道:“只要我再稍微費點勁的話,今天似乎可以收穫更多的樣子。”
唐清只覺得寒毛一豎,臨淵劍立即緊握於手。
眼前之人正邪難辨,她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初次見面便是對方在追殺人場面……唐清自然不會傻到以為兩人聯手對付了一次不算危機的危機後便可以成為朋友。
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候,男子周身的氣氛卻忽然又是一變。
不再詭譎難測,而是讓人見之便覺得心頭一鬆。
“看在你沒主動招惹過我的份上,還是算了。”男子輕聲說道。
唐清仔細盯住對方的雙眼,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之後,也很乾脆地收起臨淵劍,轉身背對男子搜起地上三人的玉牌來。
她這副毫不防備的模樣,倒叫男子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
把三人玉牌拿到手中,唐清並無猶豫地直接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