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來此拜訪,卻是僕人們說,陳公子尚未歸還,無奈折返而歸。此次再拜訪,才得以相見。”
陳堯諮歉意的道:“官家相召,堯諮不敢有違聖命,因而將至酉時才折返而歸,望大人恕罪。”
呂大人笑道:“沒想陳公子雖是年幼,卻是如此聖眷正濃。實不相瞞,老夫此來,實為有一事相詢,望得陳公子之言。”
陳堯諮自問與這呂端乃是初次相逢,並未有何相交,怎能有何事向他而言,心裡自是疑惑,回道:“呂大人嚴重了,小子雖是仰慕大人已久,卻是未曾拜訪,不知大人所謂何事,小子定當知無不言。”
呂端見他甚是疑惑,心裡明瞭,笑道:“陳公子不必如此,老夫雖是身在朝中,卻是與範大人甚是相和,引為知己,這自中立兄出任劍南道節度使,便未曾相見,陳公子從成都府而來,老夫但想知曉,這老友如何。”
陳堯諮心裡釋然開來,心下明瞭,笑道:“大人嚴重了,大人與師伯之交,當真君子之交啊。”
“師伯,陳公子莫非真與中立兄相識?”呂端疑惑道。
陳堯諮笑道:“師伯與恩師視為知己,小子在南部縣因恩師引薦,見過其面,師伯卻是以其山水之畫贈與小子,使得小子受寵若驚。”
“哦,真是如此,中立兄確實與柳學士相交莫逆,他以畫相贈,陳公子果真是有福氣之人啊。”
陳堯諮沉聲道:“可是,自從去歲重陽,與王欽若相比試望江樓之後,便未曾相見,心中亦是掛念的很,今日聽得大人相詢,小子慚愧啊。”
呂端笑道:“既是你與中立兄為師伯之誼,老夫託大,便是叫你一聲‘賢侄’了。”
陳堯諮站起身子,道:“大人此言甚是。”
呂端道:“賢侄不必如此,如賢侄回鄉之日,便託得老夫之情,望相轉達,就言老友掛念了。”
陳堯諮道:“大人所託,小子銘記於心。”
呂端說完,也就未在久坐,便是起身告辭,陳堯諮送於驛館之外。
……
第二日一早,陳堯諮才用過早飯,便是在屋裡看些詩集,正是起勁之時,門外小廝跑進來道:“陳公子,宮裡秦總管前來,說官家相召。”
陳堯諮放下書走了出來,便看見秦翰在院子裡匆匆似地來回的走著,似很是著急,見到陳堯諮出來,急急的走了上來,面色焦急的道:“陳公子,官家正等著你呢,快跟咱家進攻去吧。”
陳堯諮笑道:“那便走吧。”
陳堯諮座上小轎子,便是一對御林軍開道,向著皇宮而來。走到宮門,便有禁軍侍衛前來相詢問,只見秦翰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那侍衛便開宮門方行了。
一行人進入正門,便向著紫宸殿而來,紫宸殿是皇帝視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會、郊廟典禮完成時的受賀及接見使臣都在紫宸殿舉行。
來到殿前,秦翰低聲道:“陳公子,今日官家相召,在這紫宸殿想必陳公子已是知曉。今日乃是皇上接見北遼使臣而來,這使臣隨行有著遼國智者之稱的耶律彥軫,乃是遼南院大王、南面招討使耶律耶律斜軫胞弟。此次其出使我大宋,想以修好我大宋,相約共同出兵党項,此官家所以猶豫結黨項而拒西夏者。”陛下以為,此番修好党項之策,乃是陳公子所出,便是要陳公子來實查一番了。
陳堯諮聞此,心裡不由得激動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草原民族的。早就聽聞這馬上之族,民風豪放,今日當有幸得見。可轉眼一想,這耶律彥軫可是難以應付,還是什麼南院大王的弟弟,這官家居然讓我這小小的草民來對付,還不被這高大的似牆的契丹人像小雞似的提著。想到此,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孃親,這都是春天了,怎麼還那麼冷呢。”陳堯諮搖了搖頭。
這時,秦總管急急的走了出來,道:“陳公子,官家宣你進去,咱們走吧。”
陳堯諮整理衣冠,隨著這秦公公走了“大宋無人否,就以這黃口小兒來解題。”;卻是見太宗已是端坐正殿,文武大臣、御史百官已是雙雙兩立。陳堯諮左看看、右望望,不知站立到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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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笑道:“可是陳堯諮到了。”
陳堯諮行禮道:“草民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宗揮手道:“免禮吧,今日你卻是頭次到這紫宸殿,那就到朕的殿前站立吧。”
眾位大臣聽了此言,莫不驚訝,“這殿前可是御前侍衛之地,御前侍衛雖是品級不高,卻是官家近侍,陳堯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