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老婆王紅梅,一來二去當然就給賊耳朵聽去了。
電話機鈴鈴鈴響起來,盧安福心不在焉的走過去接:“喂,哪、哪位?”
王紅梅伸著脖子從前屋探出頭來:“誰的電話?外面風這麼大,電線又刮斷了,你去把發電機開起來。”
盧安福跟電話裡“嗯嗯啊啊”了幾聲,結束通話:“明天,公、公安局的要來了,你、你多炒幾個菜。”
王紅梅臉拉長了,抱怨:“公安局的又來?他們都來幾次了?我們那隻漁船還扣在他們那裡呢!”
盧安福在老婆屁股上捏了一把,翻出手電筒和蠟燭:“嚼、嚼舌頭,來就來,我、我還怕他們啊!”
王紅梅踢了他一腳,看一眼隔壁,壓低聲音問:“我問你,你真看見……那個鬼島了?”
盧安福瞪她:“我、我什麼、什麼時候說過鬼話!”
“那島真有?”
“有,我、我就那天看到,怕暗礁太多,都還沒、沒靠過去。就、就在邊上下網,收上來就看見那個女、女人屍體了——虧得阿邦也在,要不然,公安局要說我謀命害財……”
“行了,就你也懂怎麼謀財害命?”,王紅梅嘲笑他,又壓低聲音,“那你說,那麼大一島,咋就沒了呢?”
盧安福搖頭,這他可真不知道了。
他一撈到屍體就急著往回開船了,連後來收到搜救隊的無線電都沒往回開,更不要說發現海島消失了。
“不、不過,我們開船前,艙裡丟了一大箱啤、啤酒。煎魚的鐵鍋也、也不見了。”
說起那天半夜的情景,盧安福實在覺得有點毛骨悚然。本來好好的天氣,無線電裡廣播說附近有飛機出事他們還不大信,接著船上就開始不停丟東西。
平靜海面也變得奇怪,那大風大浪來得一點預兆都沒有,每個人都猝不及防。
“幸好我反、反應快,那屍體一撈上來,就叫阿邦他們加速往回開。”要是泊到那鬼島上去,還真不知道回不回得來。
王紅梅聽他結結巴巴說得吃力,再看看天色,讓他去開發電機。自己則點了蠟燭開始燒菜。農村人節約慣了,能不用煤氣的時候就不用。她一會跑灶下塞點柴,一會又跑回灶臺上翻炒幾下,忙的滿頭大汗。
盧安福在外面折騰半天也沒把發電機發動起來,她沒法用鼓風機燒飯就更加辛苦,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