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員無一生還……”
阿籍睜大眼睛,腦子裡一根弦繃地斷了。
奶白色的機身,熟悉的徽章,折斷的木箭,被魚噬咬得亂七八糟的屍體……
這不就是那天在海島上遇到的直升飛機?!
像是為了要展示清楚似的,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還特地把那根木頭箭舉到了攝像機前。
“……黑匣子目前還沒有找到,美方懷疑該飛機墜毀有人為的因素……犯罪嫌疑人極有可能就是近日傳的火熱的神秘海島的土著……”
胡說八道,一根小小的木頭箭,你去射架飛機下來看看!
直到主持人報出“本週熱點新聞回顧結束”,阿籍還捨不得把眼睛挪開,一臉的焦慮和憤憤不平。
既然說他是犯罪嫌疑人,那犯罪嫌疑人又在哪?要抓捕歸案,總是要抓活的吧?
陳家二老也看出點不對來,一聽到“神秘海島”幾個字,心裡就有底了。互相看了兩眼,張女士忍不住小聲問了句:“美國佬的私人飛機能在咱們海上飛?”
陳先生鄙視:“廢話,就是難度再大,你有本事辦足手續,提前跟民航局申請透過,按批下來的指定航線飛——軍隊當然就不打它下來了。”
……
演播人員、贊助商的名單一點點拉下去了,長長的一串,寫著幾點首播幾點重播。最後,連廣告都進來了,阿籍也沒等到那個犯罪嫌疑人一零星兒訊息。
張女士也想對那個“女兒背後的神秘男人”重新產生了興趣。還沒組織好詞句探口風,阿籍已經搶先開口了:“爸、媽,過幾天……我想去一趟A市。”
張女士愣住,陳先生直接就暴走了:“去A市,你身體受的住,你肚子裡的孩子受的了?”
阿籍雙目圓瞪:“你……誰說我肚子裡有孩子了?”
陳先生理所當然的反問:“沒孩子你買什麼驗孕棒?”
阿籍噤聲,看向她媽,她媽果然一臉懊惱:“你個死老頭子,少說一句多藏一個字在肚子裡會死啊!”
一家人討論半天,終於決定由張女士先帶著她去醫院做個徹底檢查,然後再決定去不去A市的問題。
用陳先生的話做指導方針,那就是身體要緊,有就趕緊掐死在萌芽狀態,沒有就當查病——謹慎總沒有錯的。
第四章、電器失竊之前
養蝦個體戶盧安福這幾天過的很不順心。
先是和人一起打的大漁船撈了半具洋屍體上來,再是承包的幾十畝蝦塘被洪水沖毀,最近幾天,則開始連連丟東西。
他把吃剩下的清蒸魚放進冰箱裡,猶豫了一下,找來兒子上美工課用的強力膠水,在乾乾淨淨的冰箱門把手上結結實實的抹了一層。
這可不是普通的膠水——沒一般膠水的那股臭味不說,還特持久,刷在掛曆海報上,就能當不乾膠反覆從這面牆黏到另一面牆。
妻子王紅梅拖著張漁網剛從閣樓上下來,一眼看見他那點小算計,就忍不住譏諷起來:“那冰啤酒你喝了就喝了,裝什麼樣子,一會黏的我滿手膠水。”
盧安福直起腰,常年被海風吹的臉上溝溝壑壑的,還有點發紅:“我……我說了沒、沒、沒喝,就、就是真的沒喝。你、你……”
王紅梅最怕和這結巴丈夫吵,他一旦較真起來,能“我我我”的“我”上一個晚上。
“好了,是我喝掉了,行了吧?”
盧安福狐疑地看著自己媳婦:“你、你喝了?”
王紅梅點頭:“我喝了。”
盧安福繼續追問:“那、那我昨天留著的鴨脖子,也是你吃的?”
王紅梅不耐煩地打斷,抱著漁網往外面走:“我吃的我吃的,我嫁給你個結巴吃點東西怎麼了……”
盧安福的話其實還沒問完,他這幾天丟的東西還真是不少——短袖汗衫、褲子、鞋子、皮帶,連剃鬚刀片都少了好幾片。
但自家老婆也沒理由藏這些東西,他就開始懷疑隔壁的幾個外地人。
這幾個小青年在這裡的水產廠做了大半年,連臺風天都死守著不跑,還天天晚上打麻將,一看就是不務正業型別的!
尤其是那個胳膊上紋身的黃毛,嘴巴里老叼根牡丹香菸,還愛跟他老婆開玩笑。
好歹他盧安福也算個小老闆,你一外地佬算什麼東西?!
盧安福這樣想著,就更加篤定了——他們的房子是最老式的木質房,隔壁一隻老鼠躥過去也聽的清清楚楚,他拿東西藏東西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