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人遞給他紙巾,他不停的擦著血水,用怨恨又害怕的眼神看著李雲海,他以為李雲海好拿捏,所以才敢欺負他,哪裡想到李雲海就是個刺兒頭,一言不發,先打了人再講道理!
李雲海打了人,還佔著理!
齊天成就算報警,也不管用,一拳而已,又沒有打出人命來,警察來了無非就是調解。就算要李雲海賠錢,頂多賠他50塊錢呢?比起他要賠償的5萬塊來,這點錢可以忽略不計。
“李雲海,你別得瑟!”齊天成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他的舌頭剛才受了傷,咬字有些不清楚,“昨天晚上我們討論展位的分配問題,我讓你來參加會議,誰讓你不來的?能怪我?你們公司總共才三個貨,卻要佔三個展位,明顯太多了!我做出更合理的分配,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李雲海上前一步。
嚇得齊天成連退三步,畏怯的道:“你想幹什麼?你再敢動手,我報警抓你!”
“呵!報警,好啊!報啊!”李雲海可不是嚇大的,沉聲說道,“省裡分配好的展位,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重新做主分配了?你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省裡讓你帶隊前來,是讓你服務我們企業的,可不是讓你來添堵的!你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配當帶隊領導,我會向省裡建議,把你換回去!”
他扭頭走了兩步,又回首說道:“我給你半個小時,把我的展位還回來。還有,你趕緊想想怎麼賠償我的五萬塊錢吧!我告訴你,你損壞的,不只是五萬塊錢,我們因此丟失的訂單,起碼有5000萬!這筆賬,我都會算在你頭上!”
說完,他大步離開,幾十的人愣愣的站著,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他。
沈秀蘭跟著李雲海。
李雲海霍然站住,對她說道:“你跟著我做什麼?回展位去,跟佔了我們展位的企業說,半個小時之內搬走,否則我們就砸他們的店!”
沈秀蘭不敢觸李雲海的怒火,說道:“我去說。你去哪裡?”
李雲海擺了擺手:“我去打個電話!”
沈秀蘭柔聲說道:“雲海,你別太生氣了,發脾氣對自己身體不好。”
李雲海沉著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沈秀蘭匆匆回到展位,把剛才的事情和林芝說了一遍,兩人來到隔壁展位,跟他們的負責人說,請他們儘快搬走,這個展位本就是我們四海公司的。
那家公司也是省裡的小企業,因為連續幾屆廣交會上業績都太差,所以被擠壓展位。他們本來只是和另一家小企業,兩家合用一個展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齊天成給灌迷糊了,居然敢和四海集團搶展位!
這一下真的捅了馬蜂窩!
然而,人家可不管這些,到了手的展位,豈有讓出來的道理?
他們說什麼也不肯搬走,還說你們去找齊領導說,我們這個展位是他勻給我們的。
沈秀蘭知道李雲海的脾氣,惹火了他,真有可能帶人來砸店,便說道:“你們還是趕緊搬走吧!齊局剛才已經捱了打,他命令你們半個小時之內搬走!你們不信,就去請示齊局!他現在自顧不暇呢!你們如果不搬走,店子都會被人砸了!我不是嚇你們啊,我說認真的。”
她用最柔弱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然而對方並不聽勸,也不相信沈秀蘭的話,他壓根就不相信,有人敢打齊天成?那不是翻了天了?
他哪裡知道,他搶走的這個展位的主人,就是一個喜歡翻天的主!
這時有人跑了過來,通知他們道:“趕緊搬吧!快點!等下有人砸你們的店了!”
負責人不解的問道:“誰這麼勇?敢砸我們的店?”
“何止砸你們的店,連齊局都被人打了!”
“真的?”
“還蒸的煮的?快點吧!齊局被換了,明天就要回西州!”
“啊?齊局回西州?那誰來帶隊?”
“唐局下午就過來,明天就到了!等唐局一到,齊局就得走。”
“那我們的錢——”
“別說了!快搬!”
聽著他們的對話,沈秀蘭和林芝相視一眼,都為李雲海的勇猛而喝彩。
李雲海說到做到,真的把齊天成給換走了!
因為這個傢伙專門跟四海集團過不去。
如果留著這個人在花城,以後的日子裡,還不知道要使多少壞,添多少堵。
李雲海殺他的心都有,但殺人總是犯法的。不殺了他,把他換了,總可以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