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之日!”見到旬枸二人,魏越幾乎沒有聽旬枸二人說出自己的意見,直接就說著。
“主公是想要將禪位大典提前進行?”聽到魏越這一番話,旬枸雙眉略微皺了一下,他沒有周吉善於玄妙,雖然能夠看到一些,卻不足分析。
此時,只見吳王身上氣運糾纏不定,隱隱有著黑氣,雖不過一個呼吸,黑氣就隱沒不見,仔細一看,又覺得紫氣沸騰,的確有稱王稱帝的資格,心中不由嘆口氣。
眼中有光芒流轉,片刻後,旬枸恭謹說著:“主公,吳越局面雖不穩,可將大典提前,只怕還是有些倉促。”
“原定之日,已經很倉促,要是再提前,怕是中樞未必能準備……吳越雖受到戰事波及,主公威嚴尚在,坐鎮於此,任誰也不敢有著大動作……”
旬枸在魏越左右,眼見著魏越氣運從猛虎之格,化身蛟龍,又從蛟龍變幻不定,可以說,他心中不擔憂,那是不可能。
旬枸的前途,與吳越已是不可分割,就算斬斷與吳越之間的聯絡,可這受到的責罰,已是令他萬劫不復了。
這時,他還是希望魏越能夠保持一定理智,不要被失敗逼迫得失了分寸。
本來禪位之事,就是非常麻煩,要上報天地,別的不說,要是籌備不充分,就算是氣運上,也會有巨大波折。
只是到了這時,很顯然魏越已是不怎麼聽勸了。
“照旬先生所說,難道就不能提前舉行大典不成?”魏越微微眯起眼,有些不高興的說著。
旬枸沉默了一下,向上拱手說著:“這只是臣之建議。”
“程卿,你怎麼看?”魏越看向一旁的程御使,問著。
程御使在這頃刻之間,心裡已經轉過無數個念頭。
他所任的雖是御使,卻非是直言上諫的那種御使臺的官職,而是“繡衣御史”。
何為繡衣御使?
繡衣者,可持節虎符,用軍法,是君主王侯之親信。
所謂“繡衣御史”,實際上,就是類似於地球上明朝時的錦衣衛指揮使,是主子的心腹,在魏越的帳下,主掌情報一事,和王弘毅帳下所用的十三司一樣。
能做到這位置上的人物,除了能力上的要求,更要求有著察言觀色之能事,對主子唯命是從,別無它念。
聽到主公魏越向自己進行詢問,程御使連忙恭敬說著:“臣認為,這事遲則恐怕生變,還是儘早為好。”
“恩。”點了點頭,程御使的話,讓魏越臉色略微緩和下來。
他淡淡的對旬枸說:“旬先生,這事,還要勞你多費心了,儘早佔出吉日才好。”
這時,旬枸還能說些什麼,只能是一躬身,應著:“諾。”
心中卻浮現出無比的傷感,突然之間,他明白一些周吉的感受了。
“程卿,城中事,你多加註意,嚴密檢視,勿要讓一些人鬧出事端出來。”
“臣遵命。”程御使恭敬應聲。
“好了,且先下去吧。”揮揮手,魏越略帶疲態的對二人說著,他畢竟五十多歲了,而且經江陵一事,他老的特別快。
旬枸和程御使共同從書房裡退出來。
想到在書房內見到的魏越的氣色面容,旬枸的臉色平靜中帶著淡漠,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
程御使中途幾次與其說話,都被不冷不熱的推了回來。
“不過是個五品的謀士罷了有何了不起的!”二人分開後,望著旬枸遠去的背影,程御使一甩袍袖,冷冷的說著。
隨後轉身,趕赴自己辦公的衙門。
旬枸上了自己的馬車,對車伕說:“回去吧。”
“是,老爺!”馬車立刻掉頭,向著旬枸的府邸行去。
一路上,秋風瑟瑟,坐在馬車裡的旬枸雖穿的不少,可卻感覺很冷。這是一種,冷到心裡的感覺。
也許,真的是輔佐錯了人。
旬枸暗暗嘆息,這樣剛愎自用,當初為何自己就會以為是明主呢?
師兄啊師兄,只怕師弟來日之處境,未必會比你更強。
就在這時,旬枸突然一怔,從傷感中醒悟過來,連忙喊著:“停車!”
車立刻停了,這時,隨侍的一人,見此情況,過來問著:“老爺,你有何吩咐?”
“你在這裡先等著!”旬枸說著,一推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這時街道上,人來人往,又有著店鋪叫買的聲音,一切都正常,不過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