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曾經作的詩:“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這時看了上去,仔細一辨,就看見這群人雖然盔甲明亮,但是個個疲倦,後面牽著馬匹更是有些吐著白沫,喘著大氣,顯是所言不虛。
樊流海沒有來由,就心中一熱,看向王弘毅,有點遲疑的說著:“莫非將軍大人是來捉樊某回去的?”
“不是捉,是請!”王弘毅這時,放下了手中的馬,就笑的過來:“我留意樊先生已久了,只是苦於名分無法邀請,現在你不再是太素縣營正,卻無此障礙了。”
“樊先生一身本領,離開文陽府,是我鎮的一大損失,因此本鎮連夜追來,欲請樊先生隨我回文陽府,以大事相托付,萬望樊先生答應!”說著,王弘毅深深一禮。
第六十四章 文武雙壁(上)
“樊先生,本鎮早聞樊先生本領,早已有招攬之意,只當初你是太素縣營正,也算是文陽府一員,本鎮不好開口要人,現在你已離開太素縣,樊先生若是願意,王某願同意以副衛正,兼營正之職,迎樊先生入文陽府。”
“樊先生不要以為本鎮怠慢,只是提拔有法度,無寸功難以服眾,不能立刻提拔到高位,但是以樊先生的本事,這只是指日可待的事!”
王弘毅這一番話,讓樊流海清醒過來,他沉吟了片刻,說著:“將軍大人,我樊流海,只一普通武人,只怕難以勝任!”
有些心動,樊流海卻有些猶豫,觀看其氣,見此人幾乎已經去掉了所有官職帶來的氣運,一根淡青色的本命氣挺立,一小團氣運凝聚在其上,對著王弘毅的招攬,那小團氣運就顯著波動,但是淡青色的本命氣卻挺立著,有些抗拒。
見此,王弘毅觀看自己,不由“咦”的一聲。
今天上午,這鼎還若隱若現,雖然氣漸漸理順,卻還是有些白、紅、黃混淆,但是此時,鼎竟然穩固了幾分,雖然還有白、紅、黃雜色,卻明顯金黃色增多,大有純化一色的趨勢。
話說,氣運之色,不宜駁雜,一有駁雜,就有生剋制化之異,吉凶禍福之殊,並且就算沒有禍端,一旦雜色,就是色豔而濁,就是雖有氣運而僅僅只是富氣,而貴氣一般來說,都是色純而正。
這就是好事。
這氣運變化,並非是樊流海離開的原因,畢竟早晨就離開了,莫非還有什麼重大變故,導致了氣運更濃?
王弘毅心中更是自信些,就再加一把火,誠懇說著:“樊先生,大丈夫行在天地間,應做一番事業,方不愧來世一遭,難道樊先生雄心不再,只想去他處過平淡生活?”
“現在天下,藩鎮林立,卻各有部屬和嫡系,外人很難插入,樊先生身負大才,沒有幾年,亦不會被他人接納。”
“如今天下洶湧,強者一衝就可青雲直上,弱者一退就會變成池中之魚,這幾年,是如此寶貴,不僅僅君要自強,臣也要綢繆,這其中道理,想必樊先生自然明白。”
“本鎮居有二郡,已有崛起之相,只要今年修養練兵,來年就可舉兵橫掃眾郡,以抓住上天賜予的時機,正是用人之際,實是求賢若渴,還望樊先生三思。”
聽聞這番話,樊流海不禁陷入沉思。
不得不說,王弘毅親自連夜百里追尋自己,令樊流海甚是感動,不但是李承業,不曾如此待過他,就算是上古以來千年歷史,也沒有幾個明君會廢寢忘食百里追將。
若以後能成氣候,這就是垂名青史的典範。
王弘毅現在佔有二郡,所作所為都是妥當,根基漸深,已有雄主雛形,若跟在這樣一人身邊,日後確有可能建功立業,實現自己一番壯志。
王弘毅許給他官職,更是較在太素縣時更受重用,最重要一點便是,此時王弘毅已能自己作主,不必看別人指手畫腳,這一點尤為令樊流海滿意,只有這樣的主君,才能給他舞臺。
聽著王弘毅的誠懇語氣,樊流海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錯過就再無此等奇遇。
可是,此時若是降了王弘毅,豈不是背主?
要知道,李家和王家,現在已經暗暗到了生死關頭了,不過這又不能開口說明。
王弘毅見他還是沉吟,靈光一閃,知道了原因,就淡淡的說著:“莫非樊先生猶豫著李家就要當叛逆的事?”
這話雖輕,但是樊流海聽到耳中,幾如雷貫一樣,猛的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王弘毅,片刻後,說著:“將軍大人,您……您已經知道了?”
“哼,二郡之內,沒有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