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就徵發百姓,修建此鎮,遷移民眾家中的房舍,就此建立。
從龍劍那等貧寒之地,突然遷移到這樣一處土地肥沃、水源充足的地方,又有著屬於自己的土地房舍,這些人不由歡喜。
最初日子裡,難免還是有些思鄉,他們思念的非是故里的土地,貧乏的土地難以養活一家老小,離開了不會想回去。
他們思念的是世代埋葬在那裡的親人。
向著蜀內遷移時,拖兒帶女尚且艱難,根本就不可能將先祖屍骸一同帶走,即是帶來了牌位,可還是有所不同。
周小成格外懷念龍劍故里,他懷念的因由,和別人有所不同,懷念的是在龍劍時被鄉鄰需要的那種感覺。
隨著不斷的遷移,熟人越來越少,到這裡定居後,只有為數不多的故人還在,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坦。
特別是自己沒有當上香祭。
“唉,到底不同於往昔了,雖然建了神祠,但桑姑的香客一下子少了這許多,不知桑姑是否會怪罪下來?”深深嘆了口氣,周小成口中唸唸有詞,手撐著地,從地面上重新站了起來。
顧不上拍打膝蓋上的淡淡灰塵,周小成到房間內最為乾淨的那張木桌前,將一塊乾淨的紅布,重新蓋在了桌上的那個手掌大小的神像上。
口裡一直唸唸有詞,細聽會聽到“莫怪”“請桑姑庇佑!”字眼。
朝著覆蓋著紅布的神像又拜了幾拜,周小成從旁邊的一張相比較破舊許多的桌上抄起一隻空的酒葫蘆,晃晃悠悠的向外面走去。
因是獨身一人,家裡又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他只是隨扭住了大門,緩步走出院落,向著街道走去。
小鎮只有一條大街,他這邊是鎮南頭,住戶較多,向著鎮北頭走去,再走一段路會看見一家酒肆,他一直在那裡打酒喝,今天也不例外。
“這不是周小成?又去打酒?”路上,偶爾遇到熟識的人,會這樣和他打著招呼。
周小成卻只是隨意的揮揮手,嘴裡嘟囔著幾句,會繼續向前走。
對於他有些失禮的舉動,這裡百姓大多是不會在意。
周小成的名氣,雖不如他在龍劍時響亮,這裡百姓,有一些是與他從一個地方遷移來,信奉桑姑這個神的百姓不在少數。
他這個在鄉親眼中有些能力,可以用草根救治病人的人,漸漸被人傳的可以與桑姑交流,得到桑姑的庇佑。
因此,根本沒人敢去得罪他,誰家沒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在信眾眼中,周小成可是個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