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厚夠油,味道也不錯。”
行軍罐頭裡最喜用肥油加在裡面,能極大加強著士兵的體質。
樊流海作為統帥,他已經很滿意了,他是深刻理解這意味著什麼,後勤充足輕便,訓練得當,有攻城武器,現在唯一就是先機了。
只要能打下荊州,主公的王業就立了根基,至於犧牲些士兵,這是必然的事。
在蜀國公的管轄下,基本沒有虧員吃空的弊情,也沒有苛減軍士用度,待遇供給充裕,最重要的是,撫卹和餉錢都不打折扣,這已經值得士兵用生命換取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動靜,一個軍官匆忙上來,拿出一張文書,樊流海看了,不由面色一變,令著:“喚醒所有將士,一刻時間內人人都要喝完二碗雜燴粥,半個時辰內整軍備戰!”
“諾!”軍營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軍營片刻就復活了,士兵匆忙著喝著雜燴粥,檢查著武器。
半個時辰後,城外二里處,數千蜀軍伏著,默然遙遙望著上庸城,等待著訊號。
這距離是經過反覆實驗,雖然有著城牆,夜中二里外,就很難查覺,但是二里才一千米,一個衝鋒,幾分鐘就能衝到。
只見黑黝黝巨獸一樣的城樓上,不時有著燈火,這是巡兵,一切都非常正常。
樊流海伏著等待著,額上滿是汗,雖說奪取上庸,是主公早就有的計劃,一年前就不斷陸續派人潛伏,等待這時內應,但是成不成,還看氣運。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城門口猛的一震,片刻後,剎那燃起火炎,一條帶著火焰的濃煙直竄上去。
雖隔了二里,卻也能清楚看見。
“奮策營,上!”樊流海不假思考著,立刻令。
頓時,一支一百人的隊伍,直撲了上去,這是保持著城門的戰果,幾乎同時,一人挑起一把火折,迅速摔在一個凹處,用油澆淋的材堆上。
火焰同樣迅速騰空而起,預備著計程車兵,趕過去將火把湊到上面,一點燃,就立刻按照原本計劃,撲了上去。
“殺,現在看我們了,不死就生,有進無退!”樊流海怒吼著,在命令中,早已經準備的鐵流,猛的衝向了城門。
奮策營營正是張泰,一千米衝到城門時,發覺城門正在激鬥,只是幾分鐘時間,內應上百人就只剩了三十餘人。
當下喊著:“殺,殺上去。”
這時,內應高承正在拼命拼殺著,他本是武者出身,又弄到一套盔甲,右手揮刀,拼命在人海中掙扎著。
上庸軍的反應比想象的還快,剛才一波箭雨,咻咻聲響,就倒了十幾個內應。
在敵軍城中搞內應,危險比想象的強多了,身處城門口的他們,只知道門才一開,才一點火,就遇到了猛烈的反擊,先是城上如雨的矢雨,又是迅速撲下的敵兵。
充當內應不是好差事,很快就讓大多數人嚐到後悔的滋味——在死亡中後悔,如果不是奮策營來的快,再多五分鐘,這群人就會淹沒在四面八方合圍上的敵軍中。
隨著遠處一聲吶喊,眼前洶湧的人海,終於一鬆,高承無意識的直劈了數刀,才呼哧有聲的停了下來。
他已經脫力,並且身上已經多處創口,若不是盔甲,早死了,就算這樣,血水也不斷流了出來。
“乾的好,繼續殺,大軍入城了,你們就完成了!”營正張泰看了一眼,喊著。
“諾!”高承本能的嘶啞說著,想裂開嘴笑笑,這時卻是一聲刀風,他本能的隨聲自然的而上,“當”的一聲格住,刀鋒交錯,頓時迸發火花。
下一刻,高承身體前俯,長刀斜砍而出,霎間連續砍翻,雖然身形立即一翻,但是背部已是一痛。
“殺!”又一支士兵揮著長刀,吶喊著從高承身邊掠過,越過成堆的屍體,向裡面衝殺而去。
高承這時,終於撐不住,膝一軟,半跪在地上,只見潮水一樣蜀兵,從城門湧了進去,敵軍沸騰起來,紛紛慌亂後轉。
一面旗幟出現在近處,這展風獵獵的旗幟,由數百親兵護衛,緩慢而堅定的向這個方向推進,更多的,是不斷湧入的蜀兵。
“晤,看來,是內應倖存的人!”樊流海站在城門口,看見了十幾個傷痕累累的人,卻扎著紅巾,這是暗號。
這時,已經有七個衛進入了城中,大勢已定,雖然上庸的兵力還多一些,但是夜中受襲,想組織起來就不可能的事。
樊流海相信自己的衛將和士兵,在這種情況下,已經獲得勝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