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近著縣城的農田,這時,是六月,金黃色的稻田一望無際,喜悅的農夫在裡面忙碌著。
趕了一段路,李承業沉吟不語,遙望隔開三里的縣城,沉聲說著:“不想王守田有如此才能,這三萬畝稻田一出,就有十萬石稻米。”
跟隨在後面,是三個男子,各有特色。
首先,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體型碩長,臉龐瘦削,眸子帶著精芒,不怒而威。
跟著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英俊魁偉,菱角剛毅,一身青衣,神態從容。
再次,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身著青衫。
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掃看著,微微變色,說著:“此縣雖只有千戶,但卻一熟可收十數萬石,現在就可養一都精兵了。”
這人是樊流海,年輕時家貧如洗,為了餬口,以販賣草鞋為業,有一回,樊流海到郡城賣貨,碰到一個要出高價買畚箕的老翁。
樊流海向老翁揖拜,老翁連忙說:“樊公,您怎麼好拜我呀!”
老翁給了樊流海十倍於常價的買畚箕錢,並派人送行。
稍長几年,樊流海家境轉好,他熟讀兵書,刻苦學習,漸漸,謹嚴莊重,深沉剛毅的氣度就養成了。
“分田到戶,盡收民心,其心不測,承業,有沒有辦法在這方面動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說著。
他是李承業的叔父李元顯。
“很難,現在大帥已經不在忌諱,幾乎公開明示此人就是繼承人,很難在這方面有所作為了。”李承業搖頭說著。
自婚禮後,李承業這幾個月,發生了變化,眼如點漆,舉手投足意態自若,隱含著淵停嶽峙的氣度,教人心折。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無語,臣子如此作,當然是大不韙,但是世子,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的世子,卻是受大帥歡喜,這點無法攻擊。
“主公,臣到有一計。”這時,這個少年開口說話了。
“哦,周先生你有什麼話說?”雖然周竹年輕,李承業卻溫言問著,語氣甚是溫和懇切:“此處無外人,儘管說來。”
周竹咳嗽了一下,說著:“蒙主公信任,我當為主公謀之。”
“文陽鎮四縣一府,開明縣由李公管理,素來仁厚,得人心,士人爭先投效。”
“正定縣是燕山都管轄,由於陸炎戰死,因此大帥收回,任命了傅廷為知縣,但是財政還是供應燕山都二衛,並無多少利益可言。”
“東嵐縣是沙成都張允信之地,興山縣長策都赫義掌之。”
“主公要出仕,不可在開明縣,也不可在文陽府。”
“哦,何也?”李承業聞言往周竹瞧來,問著。
周竹淡然自若的接下去說著:“開明縣已被李公掌控,若非是不能露跡,立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沒有繼續下去,又說著:“主公在開明縣,已經並無意義,而且父子同在一縣,也過於顯目。”
“文陽府是大帥的親藩之地,萬萬不可交給外人掌控,主公去了也難以作為,其它縣,都各有其主,所以這數地都不可。”
“這也不可,哪也不可,難道就不出仕?”李元顯怒的說著。
“當然不是,主公已經在家修養數月,當出仕了。”周竹指著汲水縣,說著:“我勸主公就出仕此地。”
樊流海倒抽一口涼氣,說著:“周先生果然妙計,主公就仕汲水縣,就是向大帥表示,支援世子登位,這是眾臣中第一個表態者,大帥必大喜。”
“此時,汲水縣初建,王守田哪能就經營的滴水不漏?再說現在雖然空缺不多,也有縣尉和縣丞二職,我想大帥必會任命主公為縣丞。”
“縣丞雖是正八品,還是縣令副手,卻百事都要避嫌,有什麼用?”李元顯這時卻皺著眉問著:“還不如縣尉,至少能掌廂兵。”
“廂兵並無大用,縣尉也容易受人猜忌,縣丞百事避嫌,這是好事,必不使人猜忌,可縣丞又是縣令之下第一人,縣令若去,縣丞就可繼之。”
“此人,安能長久在汲水縣?大帥收他為嗣子,必召去文陽鎮,這時主公為縣丞,就算不立刻晉升為縣令,一個代理也逃不掉,豈不正好掌汲水縣?”周竹笑的說著:“主公天資英煥,處處使人心折,這縣裡眾官,稍加共事,必被折服,豈不以主公為首乎?”
“而且汲水縣地處前沿,和川中都必戰,就算王守田將現在親兵全部抽走,也要重建兵馬以防禦,主公有李大人和樊大人為輔助,豈有不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