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發了勉勵令。
“師兄,咱們的人已經與文陽府再次接上頭了。”外面傳來腳步聲,說話間,師弟已是步進來。
成鶴手一頓,點點頭,問著:“他們怎麼說?”
“已派專人過來,人到後,自會與我們聯絡。”師弟回答的說著。
成鶴一笑:“他們這是對我們不放心呢,怕是陷阱……不過,若非如此謹慎,怕是不放心的,該是我們了。”
“師兄,宋家家主的情況可還好?”師弟很是關心此事:“宋家一家被屠,他已得知此事了吧?會不會出什麼狀況?”
“此人是個了不得,雖是傷心一場,卻很明白情況,並未做出什麼不當行為。難怪能帶著宋家在成都府這麼多年,若非魏存東出其不意撕破面皮,對宋氏下手,宋家未必會敗的如此慘烈。”
只是唏噓一聲而已,成鶴倒並不太在意。“兩日前,我已派人去看過他,地窖裡一應俱全,裡面又極是隱蔽,魏存東的人查不到那裡去。只是出城的話,這幾日還是有些困難,只能等文陽府來了訊息再做商議了。”
魏存東對宋涵被救一事,的確冤念極深,不過搜尋了半個月,卻沒有任何訊息,任何組織都不可能這樣長期緊張搜尋下去,只得鬆弛了下來。
並且這時,魏府內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雖被壓了下去,還有風聲傳出來,說是魏存東新納妾室暴斃,惹得魏存東大怒,調查府裡誰敢爭寵殺人。
這情況很是有利。
搜尋半個月未搜到人,城中已然不像一開始這樣緊張。
城門處,對商隊搜尋和行人的搜尋和限制,也減輕了許多,總不能為一個逃犯,便毀了成都府正常秩序和貿易。
九月十五日,天氣已轉向爽朗,大街上,行人漸漸多起來。
一支普通商隊,在南城通往城門那條街道行過。
十七八輛馬車上,塞滿了貨物,數十人護衛著,看樣子也不是弱小的商隊。
這支商隊行到南城城門處,被士卒攔下來。
“你們是哪家商隊?出示文書,接受檢查。”城門小吏對商隊領隊說著。
領隊是個中年男子,是個圓滑人,忙塞一些碎銀子過去,同時說著:“官爺,我們這是清陽居的商隊,送貨物到外地郡縣的作坊去,都是本分商人,來往十多年了,怎麼可能行作奸犯科之事?不信,您可以檢視檢視,車上全是貨物。”
“你們幾個,過去看看。”雖然收了銀子,也只是不再過多刁難,應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
小吏衝著幾人說著,一些士卒走過去,將馬車上檢查一番。
“火長,都是些貨物,沒發現藏著人。”
“恩,看來你們還真是本分商人,好了,過去吧。”掂量了一下手裡銀子,小吏衝商隊領隊一揮手。
商隊緩緩行出南城,直到出了城門一里路,領隊中年人方長長出一口氣,吩咐的說著:“這裡不要緊了,加快速度。”
“諾。”車輪聲馬蹄聲響成一片,人聲反倒是沉默下來。
大概行出三十里地,眼前出現一片土坡,土坡上寸草不生,光禿禿一片。
看到那裡,領隊中年人眼睛一亮,吩咐的說著:“先暫停一會,原地修整。”
有人奇怪為何要在這地方歇息,但自己只是拿錢做事,自然不敢多言,於是,商隊在這裡停下來。
領隊中年人從馬上翻身下來後,招手叫過幾人,向僻靜處走去。
“宋老大人,這一路有所冒犯,還請原諒。”這幾人都是商人和保鏢,領隊中年人對著其中一人,恭敬有加的說著。
這人一臉絡腮鬍,身上也顯得健壯,看起來,是個老商人,一開口,卻有些露餡。
聲音磁性,帶著沙啞,一種優雅幹練,實在不是此時這副模樣所有,顯是經過了易容。
“這次多虧諸位,老夫才得以撿回一條命來,說什麼冒犯不冒犯,是老夫應該向各位道謝才是。”這段時間,宋涵對救了自己性命這群人,非常之感激,若非他們相助,自己早就命喪黃泉了。
商隊首領拱手道:“只是盡一份微薄之力,而且我家主人對未能將其他人救出感到很抱歉……”
提到那些被殺族人,宋涵面上浮現出一絲悲色。
“本就是我宋家惹的麻煩,承蒙您主人搭救,已是宋涵運氣,其他人……唉,也許是命該如此。”
嘆口氣之後,宋涵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殺意:“不過宋家也不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