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府被焚燒了,但是整個永昌城,自然有大宅。
原本錢慶復的心腹謀士許進,是錢慶復最寵愛的三夫人的胞弟,自家就修得了好宅,王弘毅進去,就見到了高牆,還看見了大殿。
只見正殿五間,大門三重,後殿三間,樑棟、斗拱、簷角用彩色繪飾,門窗仿柱用黑漆油飾,門上有金漆獸面錫環。
穿過二門,還能看見一個園林,有著走廊連線。
張玉溫就說著:“這是公侯式樣,這許進實是大膽,竟建此宅。”
王弘毅看了也很滿意,笑著:“為王先驅,這也算是一種,他生平十數年積蓄修建,自然有福德深厚者入住。”
入了一處小廳,仔細看了看,很是滿意,才吩咐下人上了茶,就遠遠看見水鏡帶著幾人進來。
王弘毅只看了一眼,沒有吱聲,自走進大廳,在椅上坐了,慢慢喝完了一杯茶,才說了聲:“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水鏡和一個老者進來,這老者就向前行大禮,伏身在地,嘰哩咕嚕說了幾句山間語,又用漢語高聲說著:“小人薩曲拜見蜀侯!”
接下去,又是一片山間語。
王弘毅看著,只見這老者實際上年紀不過五十,面色黝黑,有著兩道濃眉,這時薩曲也看了一眼王弘毅,在他的眼中,王弘毅身上一片五彩霞光,又放出青光,照的滿室滿堂都是,心中大是敬畏。
卻不知王弘毅若能成太祖位,光場甚至可以籠罩全城。
這時,水鏡翻譯的說著:“他說,尊貴的蜀侯,你是大地的主宰,井山部願向你獻上八十隻羊,五十頭牛,以表示敬畏和臣服。”
王弘毅聽了,不由哈哈大笑,目光緊緊地盯著薩曲,笑著說:“你既要臣服,孤也接受了,但是卻要按照我的制度來。”
水鏡一怔,也用著山間語說了幾句,薩曲也是一怔,飛快看了王弘毅一眼,磕頭用漢語說著:“是,請蜀侯下令。”
王弘毅再看了一眼,就說著:“一家出一兵,或者數兵,以十兵為一火,五火為一隊,五隊再加親兵,每三百人為一牛錄,設佐領一人,每五個牛錄為一甲喇,設甲喇一人,三個甲喇一旗,旗主又稱都統,你以後就按制編制。”
本來八旗制度,五個甲喇是一固山(旗),可是這樣編制的話,一個完整的甲喇,就有一千五百人,五個就有八千人,這太龐大了,必須壓制到三個。
“天道數九,孤就用八,以後山間有八旗,稱山間八旗,孤可提供武器和鹽,還有茶,甚至可以有條件允許你們在平原居住。”
“你等既投靠孤,當立血誓。”
水鏡聽了,有些驚色,當下嘰哩咕嚕說著山間語,畢竟薩曲只是簡單瞭解幾句漢語,這長篇大論,卻是不清楚。
這話雖然不多,內涵很多,水鏡嘰哩咕嚕說著山間語,說了小半個時辰,薩曲才終於明白了,當下“撲通”一聲雙膝跪倒,說著:“謝蜀侯……”
下面又是嘰哩咕嚕的山間語,水鏡翻譯的說著:“薩曲以祖神起誓,發誓效忠於你。”
王弘毅走近薩曲,目光變得咄咄逼人:“孤不要這個,孤要的,是實在的血誓,你率這旗,給我滅了和你旗男丁一樣多的野族,孤就相信你。”
又說著:“你為我的臣部,我要分得戰利品一半,你殺得野族二戶,我就在平原裡給你一戶土地,你俘虜的人,也要交給我一半!”
“若不答應,我立刻起兵,先滅了你山井部!”
若是之前,這威脅薩曲不怕,可現在見得王弘毅有兵四萬,又能投射天火,頓時他的聲音就透著巨大的壓力,薩曲的身材被震得渾身一顫,緊皺眉頭思索著,半晌,突然大聲說著:“這條件我答應了!”
話說到這裡,王弘毅就覺得差不多了,吩咐水鏡:“還有些事,你和他慢慢的說。”
頓了一頓,又說著:“孤要建山間八旗,還有七個名單,水鏡你能聯絡上,就是大功……你們退下吧!”
等水鏡和薩曲退下,張玉溫就急急說著:“主公,這八旗制度雖然簡單,卻組織嚴密,如果這樣組建,只怕日後尾大不掉。”
王弘毅冷笑的說著:“不要緊,野山間族有三十萬,我不可能一一圍剿,只用委託這些八旗。”
“八旗編制看似不少,但是全部到頂的編制,卻也只有四成左右,這樣打下去,死的都是山間族人。這世界上的事,說穿了,就是人,人死就是損元氣。”
“可是野山間雖然人數眾多,卻是烏合之眾,只剩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