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只是法外行刑,還有賞賜官位田地,都需要知會大人才是。”
為了節制十三司,十三司奉命行事,除了機密,別的都需要告之當地官府,在他們陪同下進行。
鍾文道自是知道這意思,靠在椅上,一隻手扶著酒杯,微睨了一眼王興真,神情有些冷峻,說著:“這個當然,我派郡裡行刑官隨行,雲頂縣的縣令也陪著去吧!”
對於這件事,鍾文道其實認為根本原因是賞格過重,如果只賞九品,黃金百兩,也未必有這事發生。
無論膠藤事情怎麼樣重大,對草民來說,九品已經足夠了。
王興真起身,說著:“謝大人!”
這件公事就辦成了,當下兩人無話,用著幾味魚鮮,此時太陽高照,單從視窗而下看,是人來人往,馬車不斷,樓中也是熱鬧。
不時聽著隔壁一群人討論著海上貨物什麼有賺錢,又議論各地的特產和貨物,種種之事,幾以為在太平盛世。
第二百三十四章 收賞(上)
交州,雲頂縣
午時太陽昇的老高,臨近夏日,這時的天氣越來越炎熱。
到了這時,路上的行人並不多。
再加上這時又是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大的小山村裡,此時早已是炊煙冉冉而起,入鼻的,也是陣陣的飯菜香氣。
一個月前發生的慘事,這時已漸漸淡出視野。
除了偶爾還會有人提一提何家和李家的那件禍事,已沒有多少人繼續關注這件事了。
這一個月來,最初的那幾天,何李兩家的人都是悲痛萬分,死去的是他們家的血脈親人和主要勞動力,可隨著何牛李小門的入土為安,他們的家人再如何痛苦,在一天天的勞累下,感情也會變的麻木下來。
悲痛的氣氛,漸漸散去,只不過,留給兩家人內心深深的傷疤,卻是揮之不去。
隨著時間推移,吃罷午飯的村民,都陸續出了家門,繼續忙碌起來。
有的就在自家的門口,邊幹著編筐、針線之類的活計,邊與鄰人閒聊。就這樣一直到了晚飯過後,就可以休息了。
有的,帶著農具,去地裡幹活。
村裡的土路上,時不時就會響起兩個人打招呼的聲音,讓這個偏僻的小山村硬是多出幾分生機來。
只不過上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嚇人,即便是過了一個月,悲痛漸漸消散,可出外幹活的人,也多是三五搭夥,以防著出現意外不測。
偶爾有路過何李兩家門口的村民,望過去的目光也是隱隱帶著同情。
兩家的房舍,離的不遠,都是標準的土坯房,小院,籬笆牆,破舊的木門,此時都緊緊閉著,土坯房內隱隱有說話聲傳來。
自兩家出了禍事,家裡就冷清了,兩家的婆娘都有些瘦弱,單說兩家的男人,也都是瘦了好幾圈,自家的血脈,又養了這樣大,就這樣平白死了,怎麼能不心疼呢?
對此,同村的人都表示同情,可很快就有了新的事情,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咦?你們看,來了好多人!”
走在路口處的一個村民眼尖,看到了遠處的塵土飛揚,驚呼了一聲。
同行的村民隨著聲音目光望過去,頓時也都怔住了。
隨著靠近,他們能看的十分清楚,帶起大片塵土,是一群官兵,還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旗牌儀仗,這聲勢喧威,看得村民臉色皆變,不由自主地全身輕顫起來,這就是深入百姓心中的權力威嚴。
“天啊,是不是出事了?官兵這是來咱們村子抓人的吧?”
“快回家去吧這是要出大事了!”
“是不是村裡有人惹了官司?”
“誰曉得不會這群官兵是衝著上月的事來的?”
見有大批的官兵過來,又聲勢喧威,嚇的這些村裡的人直哆嗦,忙不迭的逃回家去。
只是一會的工夫,路上田裡就再沒了人。
家家關門閉戶,只有門縫裡,有人閃過,在偷看著外面情況。
儀仗兵甲滾滾而來,到了村前停了下來。
“去,將這裡的里長叫來。”看到這情形,雲頂縣縣令頓時皺了下眉,吩咐著一個衙役說著。
這縣令白暫清瘦,看上去三十歲左右。
“諾!”立刻有人應聲去辦,這是縣衙的事。
這時的王興真卻是不同,身穿著一身的千戶官服,上有正六品繡紋,腰間佩著一塊精美的銅牌,目光沉穩,面容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