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惴惴不安,在外人面前,百姓都是謹言慎行,無人再敢多加議論了。
城中大營急馳而出這麼多兵卒,全副武裝,不僅身上穿著甲衣,帶著武器,背後更是揹著長弓,在騎兵隊伍的後面,步兵陣營裡,還有著十幾輛大車,用著馬匹帶著補給,他們在將領的帶領下,向著城外飛馳而去。
“看來,關城情況不容樂觀啊。”臨著城門的茶肆,老闆看到這一幕輕聲感慨著。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暗自揣測著前方的情況。
三日前,成國皇帝宣旨開戰,整個秦川上下,人人心裡打鼓,秦王在這裡有多年統治,自是威信頗高,有震懾力。
可大成軍的威名同樣天下都知,這場戰役,結果如何,牽動著太多人的心,秦”地界上更是暗流湧動。
秋雨初歇,寒意逼人
十一月八日,潼關
袁俞才到,一眼看上去,正是一場戰鬥結束,鮮血和屍體積累著,大片的傷兵正在搬運下去,很明顯戰鬥結束。
袁俞走上門樓的望角。,看到城內,軍士鞭策下,軍僕螻蟻一樣穿流,將磚石木料輸送上城。
城外大營連綿數里,整個大成軍的營地內都瀰漫著一股肅殺。
旗幟飄著,城上向下觀望,肅穆的氣息瀰漫著,袁俞眯了眸子,心中有些憂慮,這大成軍果如傳聞所說,是了不得的精兵。
袁俞算是一個有著經驗的大將,對戰場十分了解,一觀看就知道大體上的虛實。
觀看大成軍規模,以及態度和軍氣,就知道這次攻打潼關是勢在必得。
這時,一個隊正上來,見四下無人,低聲報告的說著:“將軍,主帥常伯遠昨夜帶人前去偷營,卻不想反被對方算計,折損了上千人,現在正在氣惱中。”
袁俞點點頭,這應該是事實,現在連自己這些援軍到了,都沒有第一時間召見,而且觀察的很明顯,軍營內計程車氣很是低落。
幾個明顯是軍官的人,更是臉色陰沉帶著人在城中巡邏。
下了城頭,袁俞帶著幾名親兵,在城內走動著,這裡的街道上沒有多少百姓了。
幾日攻城,能出城都已經出了城,不能出城都關門閉戶,沒有急事絕不會在外逛著。
“將軍,城內空蕩,也沒什麼可看,去軍營看看吧。
”有親兵隊長提醒的說著:“而且說不定大帥要召見。”
袁俞一想,自己帶來的人雖是安排了副將去安置,具體安置還是要去看一看。
嚴格的說,袁俞和所帶的隊伍不是秦王的嫡系,當初秦川統一戰時,是隨著自己之前主公一同歸降郭文通。
他原本主公,在歸降不久就病逝了,只留下幼子,託付給袁俞。
而袁俞連同幾將,在失去了主公,並且都向著秦王表了忠心,因此漸漸受到了重用,只不過要非自己手中有五千軍,又向來不顯山不露水,也未必沒有禍端。
袁俞向著軍營行去,面沉似水,讓人摸不清此時正在想著什麼。
在行過一處歇滿了傷兵的營房時,一陣打罵聲,使得他眉頭微皺起來。
幾個被五花大綁著的兵卒,在眾人面前,受著杖刑,看著他們眼睛已現出空洞,臉上表情木然,怕是情況不妙了。
他們的臀部,已血肉模糊,軍棍還是一下又一下的落下來。
袁俞目光掃過周圍,看到的是圍觀士兵臉上的畏懼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知有親兵去打聽,袁俞在離開後,半路上問著左右。
“將軍,這幾個是逃兵,被抓了回來,當眾杖斃了。”
“逃兵?”袁俞微微一怔,看不出神氣,只是喃喃的說著:“才開戰數日,這時就有逃兵了?”
有著逃兵時,多數是在戰役已無勝算,軍卒心下不安,故作鳥獸散,或是趁亂逃走,或是臨陣倒劃這樣的情況下出現逃兵再正常不過。
可眼下,大成軍逼近潼關數日,連秦川還未進入,這時有著逃兵,就非常不妙了,這就是軍心和人心所向。
袁俞不由又想起了心事,眼眸裡深沉。
很快來到援軍所在的營地前,袁俞不再去想這事,眼前很是破舊雜亂的營地,讓他的臉色,陰沉不定。
“將軍,他們說這是大帥有令,只能是在這樣的地方紮營了。”副將迎接上來說著。
袁俞淡淡的說著:“既是大帥的意思,就先這樣吧。”
別的話,袁俞並沒有多說,而且臨行帶著一些補給,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