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身白衣,而此時王弘毅也不過是二郡的節度使記得有一天,與花園中一壺酒,幾個小、菜,兩人君臣相逢,互相斟酒,說著未來的期待和夢想。
誰能想到,只是幾年時間,就已經卷席天下,而幾年前的君主,現在已經高居九重,垂裳治天下呢?
不過王弘毅此時卻有些驚喜,在這個戰略決定一選擇時,突然之間,殿中一聲暗雷,濃郁之極的紫氣滾滾而來。
王弘毅原本白色帝氣華蓋,再次凝實,絲絲垂下。
放眼看去,整個華夏天下,都滾滾氣運相連,鼎漂浮在空中,威嚴古樸,鎮「啟航水印」壓天下。
王弘毅心中充滿了喜悅,自己已下旨,竭免新佔領州郡的錢糧,賑濟災區災民,這使朝廷花費了上百萬石糧食,又少收了一百萬兩銀子。
不過,南方已幾年天下大熟,到了這時,海關制度相當成熟,穩定在每年進帳六百萬兩銀子的水平,這錢糧還是能打下去。
奪取了關中和涼州,那天下就只剩幽州了。
這版圖已經超過歷史上的宋朝,而且自己才二十四歲,以後的歲月還長著呢,不怕奪取不了幽州,使宋朝歷史重演。
更可以文武並用,創造道統和盛世,數千萬黎民的至高無上大權與道統,才能與天合一,真正完全確定下來。
不過,王弘毅還是清醒過來,說著:“眾卿起來吧,禮部就派使者前去。”
長安
幾朝舊都,城牆巍峨,就算風光不在,古樸威嚴的氣息依舊是撲面而來。
洛陽到長安,路途並不遠,十天後,使者團就來到長安,不過在入城後,就失去了自「啟航水印」由,有城內的官員負責接待,安置在館內,卻責令他們輕易不得出入。
此時外人全部退出,只有門前有著秦軍士兵釘子一樣站著,使節團的人,也不著急,有的官品低些,就在案前整理文書,有的就弄了些私宴。
小小的一桌,上面有幾人,都是使節團裡的官。
紀延壽用箸拈了一粒花生米吃了,焦香崩脆,說著:“李大人,這裡不說什麼時候安排我們面見,莫非是有意耗著我們?”
聽著,桌上幾個人都有些面色不渝。
李臺瓊是正使,正四品,這時坐在椅上半晌不言,看了一眼,外面沒有人,又掃了一眼桌上,只見大家都看著,就有一將。
這將是使節團的武將,正五品,名字是嶽時行,此刻掇著一個紅燒肘子,在大快朵頤,沒有說話。
李臺瓊卻不敢輕視,這將是皇帝點的,路上都見識了這將的顏色,沿途殺伐決斷,處事明決。
李臺瓊暗歎皇帝的識人之明,似乎皇帝點的人,都是人傑,端起酒杯飲了,說:“來,大家喝一杯!”
說著,又斟一杯自飲了:“大成朝已經佔領了天下七八成,蜀地又是龍興之地,早積蓄了十萬軍,糧草無數。”
“長安雖有潼關,可是皇帝坐鎮洛陽,虎視耽耽,長安大軍就被壓制和牽制著不能動,這樣的話,只要蜀中我們得了漢中,自陽平關而下,可襲長安,可奪涼咐,可以說大局已定了。”
劉筍聽了,笑的說:“這話細想,真是正理,秦國公(秦王)就算知道,也無可奈何,這就是陽謀了。”
“所以說天意難違!”紀延壽又用了一口,滿面笑著:“我們這次來,只是盡人事,秦國公能降,就兼大歡喜,不能也是命數。”
大家聽了都是一笑。
“哎,此戰能平,再得了幽州,天下就定了,就能安享太平。”紀延壽感嘆一聲,若有所思的一笑:“想起十年前天下崩亂,現在想來真像夢一樣。”
頓了一頓,又問著:“聽說皇帝準備在鄉里建制授官?這官是不是太多了些?”
“大燕定製,太宗說,任官惟賢才官不必備,惟其人,可是三代皇帝后,不到百年,就出現了綱紀大壞,官職冗濫,吏治敗壞的局面。”李臺瓊笑著:“前朝正官不多,可權就落到了吏手中,為了節制吏員,正官又招募師爺幕僚,這樣統計下來,實際上人數照樣膨脹。”
“自古時,官吏一體,郡設郡守,郡下轄縣,縣設縣令,縣下分亭裡,又有著亭長、嗇夫、遊檄眾職。”
“以後眾朝,廢除這制,只委縣官,美其名減官減重,但實際上吏員和幕僚,人數更多於亭裡,而且不負責任。”
“皇上有鑑於此,因此重啟亭裡之制,從此不許再有幕僚和編外吏,縣下設亭,十里一鄉亭,設一亭長,正九品,又設嗇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