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並不能完全瞭解我的心情……”
這時,忽然四猛護衛之一的巴爾扎道:“稟爺,內內外外都已打點停當了!”
玉珠道:“好,非貼身護衛不準接近,屆時清院、清街都交待了?”
“清街的事,已交軍門大人親自指揮。”
玉珠揮揮手,四護衛在廳外站定。
李夢帆這才發現,偌大的王府肅靜無譁,鴉雀無聲,他已隱隱猜出怎麼回事,但仍不免心中大震,道:“玉珠,你這是——”
玉珠歉意道:“夢帆,我承認,我也跟你提過,還請你多包涵……”
“太上皇要來?”
“他老人家也經常到晚輩這兒來走走的,人老了總會懷舊,這些王府,哪一處都可觸動他的往事,撩起他的回憶。”
“我說過不見的。”李夢帆站了起來。
“夢帆!”玉珠一字一字地道:“你如果堅持要走,那就是和我過不去,我既然答應邀你前來,太上皇等於來就你,這對你已有天大的面子了,你可知一旦你拍拍屁股一走,我會怎麼樣嗎?”
“你……”
“我只有自絕謝罪。”
李夢帆一震道:“沒那麼嚴重——”
玉珠嘆口氣道:“你身在江湖,逍遙慣了,哪知朝廷中的律法?”
“玉珠,這就叫‘強人所難’,你不怕我——”
“你不是那種人,如果是,你早就摘下和��哪源�耍�閬胂肟矗�綣�葉閱忝恍判模�以諢噬廈媲芭男靨糯蟣Vぢ穡俊�
“玉珠,你擔的風險太大了!”
“當然,我信得過的人就不再懷疑他,我剛才已派人去接霜姐了,希望她能在太上皇聖駕到達之前來。”
“玉珠,你以為她會來?”
“我有把握能把她請來。”
“恐怕你的信心會落空。”
玉珠笑笑道:“你不知道,我用了點心機。”
“說謊?”
“不錯,我暗示,她不來,你我兩人可能獲罪—一”
李夢帆道:“就說你可能獲罪就夠了,何必加上我?”
“夢帆,坦白告訴你,我喜歡霜姐,從不做違心之論,但也絕不受人憐憫,也絕不接受謙讓,我們必須公平競爭,如果最後我失敗,也絕不怨天尤人。”
此刻查猛道:“稟爺,太上皇的鸞駕快進街了……”
玉珠道:“知道了,你們可要多留點神。”
“喳!”查猛退出。
玉珠轉向李夢帆道:“夢帆,我們迎到大門外。”
李夢帆道: “玉珠,我不過是一介草民,連迎的資格都沒,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過猶不及均非所宜。”
“夢帆,不出迎才失禮呢!”
“玉珠,我以為不算失禮,你自管去吧!”
玉珠有點後悔,這事該儘量往外推的,萬一李夢帆有什麼火爆的行為或粗魯之應對,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玉珠拗他不過,只得讓他在大廳中等候,自己迎了出去。
大廳中,李夢帆熱血沸騰,心情激動,如果他要行刺,而不計個人成敗利鈍,生死存亡,今夜可以一擊成功。
但他不會這麼做,即使為了玉珠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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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追究禍根,還是難辭其咎。
王府中一片肅靜,就像是一座空宅似的。
但這時傳來了一陣步履聲,且邊走邊交談著,其中一個是玉珠的聲音,另一個聲音蒼老,而中氣猶足。
首先出現在大廳門口的人竟是“武醫雙絕”江帆,這倒出乎李夢帆意料之外。
江帆看到李夢帆也是一怔,旋即道:“太上皇駕到,你為什麼沒有迴避?”
第十七章
李夢帆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什麼人?”
江帆怒道:“你……你連江某也不認識了?”
“不認識,大內侍衛李某見過不少,獨對閣下十分面生,諒是剛剛受僱入宮的吧?”他對江帆厭透了。
江帆大怒,正想發作,但太上皇已到了門外。
江帆躬身道:“啟稟太上皇,亂民李夢帆在此,珠王爺是不是有失察之情——”
太上皇揮揮手,道:“你不必多言,朕自有道理……”
玉珠在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