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霜道:“只是上次阻了你們,掃了二位的興,所以……”
玉珠道: “是啊!此地事了,我的確有意和夢帆印證一番,但要想出一個辦法,只求勝負,不見生死,但不是現在。”
硯霜道:“我的意思正是要你們一見勝負,這種比鬥前人已有先例。”
白綾道:“霜姐,你不能出這種主意,俗語說:相罵無好言,相打無好拳。萬一有個失閃,一位是王爺,一位是武林中頂尖人物……”
“正因為他們什麼都禮讓,才讓他們在比劍上爭一爭,到底誰強誰弱?”
李夢帆望向玉珠。
玉珠也望了李夢帆一眼。
顯然,玉珠是躍躍欲試。
玉珠這種心態是為了什麼?是不是為了一旦勝了,他就可以贏得硯霜的芳心呢?或者是為了虛名?
能擊敗天下第一劍,不是顯示他比第一劍還要高明嗎?
“夢帆,你的意思——”
“玉珠,不可以,至少現在不成。”
硯霜道:“二位放心,我絕不會讓二位受傷流血,只要站在我的左右,比手劃腳,且要說出招式,見招拆招,見式破式,有一方破不了對方的招式就算落敗。”
李夢帆心想,硯霜為什麼要來這一招呢?
他一時也想不通,便道:“玉珠,我仍以為不可。”
玉珠道:“夢帆,如此印證,絕不會受傷,因中央夾了個霜姐,而且不論誰勝誰敗,咱們的友誼絲毫不受影響。”
李夢帆這:“硯霜,你三思過這事的後果?”
“當然。”
李夢帆道:“玉珠,我勉為其難……”
白綾雖無幸災樂禍之心,但男女間的事就是這樣,有傅硯霜在,她永遠得不到李夢帆,萬一李夢帆略遜一籌,傅硯霜住到王府去,那就有改觀的可能了。
他們來到大廳中,硯霜在中間一站,李夢帆在左,玉珠在右,各抱著劍而不出鞘。
玉珠的確算是身在廟堂,心在江湖的豪俠,講義氣,重情感,尤其和李夢帆這一段,並非泛泛之交。
然而,傅硯霜不是個平凡的姑娘,為了這個姑娘,玉珠放不開,丟不下,所以硯霜的建議,他立刻就贊成。
玉珠絕不否認和李夢帆的交情,但對硯霜也絕不輕言放棄。
硯霜道:“我說過,不淪誰勝誰負,不論到了何種境地,都不許動刀動槍、翻臉動粗,你們都能遵守嗎?”
兩人同聲道:“當然。”
硯霜道:“好,開始,玉珠先攻!”
玉珠劍勢如虹,“天風垢”,指的是站在中央硯霜的肩井。
李夢帆神色肅穆,“鳳點頭”算是禮數。
玉珠改為“天地泰”。
李夢帆變為“分鬃”。
玉珠作勢拔起、又改為“澤雷隨”:
原來玉珠的劍招完全是以八卦的上卦與下卦為名,合乎五行之義,變化萬端。
李夢帆劍勢斜劈,叫著“斷流”(也就是投鞭斷流)
白綾和傅硯霜身為旁觀者,知道兩人各盡所能,絲毫不敢大意。
玉珠變招,繞霜姐遊走,攻出“山火賁”。
毫無疑問,這是剛猛路子。
李夢帆隨著遊走,變為“鋤地”(即鐵牛鋤地)。
兩人都是揀自己的劍術中最精華的施出來,尤其是傅硯霜站在中央,可感受到雙方所受到的壓力。
玉珠再變招為“雷火豐”。
李夢帆已施出了“夜戰”。
玉珠攻出“渾沌開”。
於是李夢帆是“舉火燒天”。
玉珠是“天為乾”。
李夢帆施出“背劍”。
玉珠突然變為“地為��保�饈巧舷侖緣募�耍�幼旁偌猩弦徽小棒尬�健薄�
李夢帆突然劍勢一收,“嗆”地——聲,長劍已經入鞘。
這一手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即使玉珠也以為並未分出勝負,但李夢帆道:“玉珠,我甘拜下風……”
玉珠面色驟變,厲聲道:“你把我玉珠當作什麼人?”
李夢帆道:“玉珠,你技高半籌,我心服口服!”
“你……你給我請!”
“玉珠你——”
“你不配和我說話——”
“玉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情況根本看不出敗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