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必見過她了。”
白衣姑娘唇邊掠過一絲笑意,看了傅少華一眼。
傅少華道:“不,她不是我的人,她是‘烏衣門’的門主,跟‘鐵騎會’毫不相干。”
白衣姑娘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訝異神色道:“可是她怎麼說……”
傅少華道:“她這麼說,或許是想讓姑娘安心。” 白衣姑娘道:“傅少主的為人,她跟我說的很清楚,我只有感激,不會擔心什麼的。”
顯然“烏衣門”那位在這位白衣姑娘面前,美言了不少。
傅少華道:“我不敢當姑娘這感激兩個字,姑娘不是我救的,我不敢居功。”
白衣姑娘那蒼白的香唇邊,掠過一絲笑意道:“單聽傅少主這一句話,就可以知道傅少主的為人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好聰明,好會說話的姑娘。
傅少華為之一怔道:“謝謝姑娘。”
白衣姑娘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像我這個人,真是生不如死,拖累了家父近二十年,要不是怕家父傷心,我早就自己求死了,所以誰無論對我怎麼樣,我都能忍受。”
傅少華道:“我很同情姑娘的不幸……”
白衣姑娘道:“謝謝你,這是近二十年來,我頭一次聽人表示同情,我知道,那是因為他們恨家父的關係,其實他們不知道,家父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尤其疼愛我,他老人家所以性情偏激怪異,那是他年輕時候受過刺激,家母不辭而別,我身罹怪病,還有他老人家的一雙眼,使他老人家長年傷著心,要不然他老人家絕不會這樣兒的。”
傅少華道:“天下父母心,由陰老為姑娘求醫一事,便可見他的心性一班。”
“謝謝你。”白衣姑娘道:“這也是我頭一次聽人沒以壞字眼對家父。”傅少華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我所以到嶗山來……”
“我知道了。”
白衣姑娘道:“是那位姑娘告訴我的,家父所以下手搶奪那半塊虎符是為了我,也是逼於嶗山的索求,還要請傅少主原諒。”
傅少華道:“姑娘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再諱言什麼了,那塊虎符本是無主之物,誰都可以下手搶奪,然而它關係重大。”
白衣姑娘道:“這些我都知道,那位姑娘告訴我得很清楚。”
傅少華道:“那麼我請問姑娘,令尊現在何處?”
白衣姑娘道:“家父前幾天還在嶗山,不過這一回他不會去半年,他老人家臨下嶗山的時候說過,少則五天,多則十日一定回來……”
傅少華道:“這麼說令尊一兩天就可回嶗山來了?”
白衣姑娘道:“是的,不過傅少主不必再找家父了,據我所知,他老人家已經把那半張血令交給嶗山了,當初說好的,只要他老人家能為嶗山奪得那半塊虎符,嶗山便把我交還給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也以為我可以任他老人家帶走了,誰知嶗山背信食言,貪心不足,逼他老人家再奪得半張血令才肯放我……”
鐵大咬牙說道:“嶗山這些雜毛該殺。”
白衣姑娘道:“看他們的作為,的確不像那無爭無為的三清弟子。”
傅少華道:“姑娘確知令尊已將那半張血令交給了嶗山了?”
白衣姑娘道:“不會錯的,我親眼看見的,當時我在場。”
傅少華道:“據說嶗山跟官家有關係,姑娘可知道這件事?”
白衣姑娘道:“這個我不清楚,得問家父,我在嶗山住了不少年,他們絕少讓我見天日,對於他們的活動我一點也不清楚,就是整個嶗山我見過的人都有限。”
傅少華道:“希望他們跟官家沒關係,不然的話,那半張血令就可能已經不在嶗山了。”
白衣姑娘道:“傅少主說的對。”
商二忽然說道:“據說姑娘原住在‘白雲洞’。”
白衣姑娘道:“是的,可是後來他們覺得那兒等於是嶗山的大門口,一上‘上天梯’就到了‘白雲洞’口,他們認為讓我住在那兒不安全,所以又把我移往‘上清宮’後一個石洞中,那兒較隱密,也等於是在嶗山的後院裡。”
商二道:“據姑娘所知,嶗山一派共有多少人?”
白衣姑娘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麼,我見過的人有限。”
商二道:“姑娘是不是已經告訴了‘烏衣門’那位姑娘,說令尊已經把那半張血令交給嶗山了?”
白衣姑娘道:“是的,我已經告訴她了,我覺得這無須瞞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