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小說:超新星·NOVA 作者:青詞

謂,像偏執狂也可以,像神經?病就更好了,只要能讓我清楚地、深刻地感受到愛,別人的也成啊。

“什麼是愛?”這簡直是千萬次地問啊,我苦苦思索它的答案,卻再次被系統告知“回答錯誤”。簡直是科幻小說了,沒有再比它更荒謬的事了。這絕對是上帝給我的懲罰,由於沒有珍惜愛(別人的和自己的),上帝暫時收走了它。這個懲罰夠嚴重了!

最後,沮喪的我只能承認,我不僅僅是忘了答案,我更是完全忘了什麼是愛了。就是因為早就忘了什麼是愛,才會讓自己和別人難過。我該不會像德國作家《冷酷的心》中寫的那個受到誘惑把自己的心臟換成了一顆石頭心的孩子一樣吧?我們的區別只在於主動和被動。忘記了愛的人是悲哀的。有一顆冷酷的心無法感受到熱情的人更是可悲。

唯一欣慰的我還保留著一點點感受愛的能力。否則我不會仍然被路人打動,不會仍會抬頭望著星光悵然所思,不會仍然關心身邊的朋友。QQ可以不上,也可以再換一個新的,但我一定要回答出這個問題,一定要恢復我愛的能力,不然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五十個硬幣的雨天早餐 文/ 張佳瑋

她數出了四十個一角硬幣,收在一個裝紐扣的塑膠袋裡;五個一元硬幣和四個五角硬幣散置一旁。天色微藍,淅瀝聲停了,還能聞見雨的味道。我們又數了一遍,十一元,外加最新發現的、窗臺上隔壁貓叼來的一角錢。豆漿一份一元五,韭菜餅一元,蘿蔔餅一元,雞蛋餅一元五。她聰明地補充說,如果買個六角錢的蜂蜜糖糕,就能用上這一角硬幣了。然後她躺下縮成一團,聲稱自己餓過了勁,完全動不了了。具體如何搭配由我裁決。

實際上,情況遠沒那麼糟。廚房的盤裡本還有一對靜物素描畫似的蘋果,但她認為,該水果越吃越餓,純幫倒忙;如果拿來榨汁,則會吵醒鄰居。她還認為,清晨雨後的空氣過於新鮮,刺激胃口,不聞為好。尤其是,十月的雨把園裡桂花濡開了,甜香得厚潤實在,讓她想起桂花糖芋頭。

我對她說,黃昏之前,我們是沒有新財源的,這一頓抵早至午,要擋過兩餐去了。她於是給出意見,說豆漿不妨少買,家裡茶水管夠,應該油水優先,口味從權。

幾陣雨洗淡天色,氣候算入了秋。門口打太極拳的老爺子換了長袖。桂花的甜香發膩帶油,滿街遊蕩。水果鋪夥計搬葡萄進店,野貓和狗們在街角東張西望。我去點心鋪,問甜餡的包子,答說沒有;菜餡的?店員臉色都做了難。一個蜂蜜糖糕兩份豆漿,去隔壁買了一個韭菜餅一張蘿蔔餅一張雞蛋餅一籠燒賣。店員還殷勤推銷牛奶,滿口誇飾“絕沒有三那什麼”。提著塑膠袋沿路走時,狗們不知為何歡快起來,追著我的鞋跑了半條路,圍繞著嗅,我懷疑它們彼此嗚嗚是在商量分配怎麼咬我的腳。

早起買早餐總是老阿姨老先生們的活兒,菜市場裡審犯人一樣提著魚和肉,目光利如刀劍,要把它們直接處決一樣。街區的角落裡有兩間生煎店上過電視,聲名遠揚,價格也和聲名一樣扶搖直上,老阿姨們踩著拖鞋固執地等人家老闆慵懶地卸門板,無視旁邊油鍋裡不斷滾胖的油條,像張愛玲小說裡相信“最好吃的東西總是深巷小店裡買來的”的太太們。天逐漸褪換成多雲天氣理應有的純白。鳥們啾啾的鳴囀,伸頭啄路上的積水,步態矜持像才華枯竭的老年作曲家。

我推開門時,她坐在窗臺上背靠墊子,說桂花的香氣雖然膩人,但聞來還不壞,說知道我快回來了不怕餓了,就不怕被催起食慾。我給她陳列了戰利品,告訴她口袋裡徹底一個硬幣都沒有,完美的組合。蘿蔔餅和韭菜餅用刀切成了兩半,每人各分半個,因為我知道她饞著韭菜和蘿蔔絲,各要半份方便她解饞。她聽得鳳顏大悅,曼聲說難得你想得周到,除了她點名要的餘下都看賞啦。

她吐著被韭菜汁燙到的舌頭,問我:上一次口袋裡空無一文是何時?我想了想,答說兩年前,那時我與她還得喝菜粥灑鹽度日。她搖頭說,那至少有熱粥湯有菜葉有香米,維生素蛋白到碳水化合物一樣不缺,去年她到瑞典對著9元人民幣一根的黃瓜望而卻步,幾天不舉火淨吃冷食。我對她說,沒得花銷和沒得吃是兩回事。吃是緩解生理上的不舒服——主要是胃;而囊中空空基本上意味著,你在這城市裡晃盪時,周遭的一切——城市裡大多數東西都可以贖買——和你無關了。

我吃東西一向豬八戒吞人參果。吃完我那份後看她,細嚼慢嚥剛到一半。我找到了茶葉罐,燒水喝茶。她勸我茶泡淡一些,以防沒到黃昏就把胃又洗乾淨了。我問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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