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幾下:“小姐,小姐,二少爺問您話呢!”楚楚方回過神來一笑:“,我岔神了,你說什麼呢?”
許祿頓時臉色不善:“我就說了馬家去不得,大姐,你是不是又聽了馬太太什麼話,心軟了?”
楚楚一愣:“啊?”這傢伙怎麼知道的?
許祿脖子一梗:“這可不行,老太爺不會同意,範大人也會不依。”
對於許祿的反應,楚楚也能理解,相信在四年前,若有誰說,讓楚楚嫁給子青,楚楚肯定會是許祿一樣的反應,嗤之於鼻!
或者,許祿忽然一天跑來告訴自己,他要娶一個啞巴或者瞎子姑娘做妻子,自己會是什麼反應呢!
唉,革命就怕革到到自己頭上!
外公已經讓楚楚很頭疼了,楚楚決定不理會許祿:“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古人有云,初嫁從親,再嫁由身!你飽讀詩書理,難道不知這個理兒!”
許祿聞言頓時緘默,楚楚知道他有待時間消化這一番話,也不理他,徑直回房去了。
許祿不敢強留楚楚,卻攔著小茶:“小茶,你與大姐姐情同姐妹,大姐姐也願意聽你說話,你替我勸勸大姐姐,馬家與許家范家門不當戶不對,大姐姐智謀果敢不輸人鬚眉男子,而子青卻是天生愚笨,與姐姐雲壤之別,子青實在不是大姐姐良緣。”
小茶跟隨楚楚在吳家吃過大虧,知道有情有義人家實在難尋,聞聽許祿之言,本當不理會,心念一轉,低頭說道:“二少爺,您不知道小姐在吳家吃的什麼苦,受的什麼罪,吳家口口聲聲說小姐是奔逃而去,要她主動退居為妾,又為了財產,想要至死小姐,小姐是嚇怕了,才一退再退不敢嫁人,現在好容易小姐有了意思,馬家又是難得的好人家,馬家夫人待小姐女兒一般,子青少爺雖然笨些,卻對小姐一往情深,我怕的是,二少爺這一次阻攔樂小姐,小姐怕事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想嫁人了。”
許祿大一驚道:“吳家要害死小姐,何時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小茶道:“你當然不知道,太太當然不會告訴你,她為了算計小姐嫁妝逼走了小姐,小姐因為不想提起過去,也為了不影響二少爺讀書上進也不願意說,再說,小姐回家之後,許家已經雞犬不寧,小姐忙收拾亂攤子,很不得一個當成十個人用,哪有時間跟你說這些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許祿言道:“我也是為了大姐姐好,我想大姐姐嫁進富貴人家,過體體面面的好日子。”
小茶毫不客氣的打斷許祿道:“讓小姐過體體面面的好日子,我看少爺您是為了給您自己找個個體體面面的親家姐夫,只可惜,這是您想得,不是小姐要得,雖然大舅太太從中作梗,只要小姐願意,京城有的權貴願娶小姐,小姐卻說齊大非偶,所以才回來了。”
許祿喃喃自語,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小茶:“真是這樣嗎?”
小茶點頭道:“我是個丫頭,小姐受的罪我是親眼所見,我祈求二少爺,您放過小姐吧,小姐為您,為許家做得夠多了,現在讓她為自己打算打算吧。”
小茶對楚楚所遭之罪,感同身受,這一番話說下來,已經聲音哽咽,紅了眼圈。
許祿沉默片刻,忽然對小茶躬身一禮:“謝謝小茶姐姐告訴我這些話。”小茶嚇得跳開身去:雙手亂搖:“二少爺使不得,我只是丫頭,如何能受您的理!這可折殺婢子了”
許祿卻搶上一步,再施一禮:“再謝過小茶姐替我照顧大姐姐,從今往後,小茶姐就是我們許祿的恩人了,我將為姐姐覓得佳婿,讓小姐體體面面坐著花轎出門子。”
當即,許祿隨小茶去了楚楚的繡樓,小茶當先通報:“小姐,二少爺在樓下。”
楚楚略一思忖,道:“讓他上來吧,弄什麼鬼,小時候哪次不是想來就來。”
許祿上樓給楚楚見了禮兒,楚楚讓座,吩咐英翠上茶。
許祿默默喝茶,楚楚也不理會,自己翻看幾家鋪子的往來明細賬目。許祿知道楚楚還在生氣,咳嗽一聲道:“我不喜歡子青並不是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怕他今後會拖累姐姐,我只是希望大姐姐至少要嫁給正常人,今後過舒適的日子,希望姐姐明白。”
楚楚一笑:“我覺得子青很正常啊,幾百考生中他能脫穎而出,他若不正常,那些落地的活著不敢下場的又是什麼?豈不要稱之癲狂!”
許祿心中不服,想那子青明明智障,可是也不敢明面反駁楚楚,生怕楚楚翻臉。值得陪著小心:“大姐姐說的也是,可是,縱我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