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公,這是我主陶使君孝敬大公子的一點禮物,區區薄禮不呈敬意。還請大公子不吝收納。”
說著,楊宏趕緊把手中本打算收買郭圖的禮盒開啟,露出了滿滿一盒珍貴珠寶,然而袁譚見了如此重禮不僅沒有露出半點喜色,還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陶應小兒送這麼重的禮,是打算幹什麼?”
“我……,我主……。”楊宏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如實答道:“我主陶使君想與袁公罷戰言和,化干戈為玉帛。兩家永結盟好,永不互犯。除此之外,我主陶使君還聽聞袁公有女名曰袁芳,美而賢,有意向袁公求親,將袁公之女聘為正妻,拜袁公為岳父……。”
楊宏說一句,袁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當楊宏說到陶應有意迎娶袁紹之女為妻時。袁譚的臉色乾脆就已經難看成了鐵青色,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發現這一點,也趕緊把嘴巴閉上,避免更進一步刺激這位不知道為了什麼異常敵對徐州的袁大公子。但楊宏大人這麼做已經晚了,袁大公子已經忍無可忍拍了案幾,怒不可遏的大喝道:“閉嘴!陶應小兒何許人,也敢向我四世三公的名門世家求親?結通家之好?”…;
“糟糕,要壞事!”楊宏叫了一聲苦,趕緊改口,點頭如雞啄米一樣的飛快說道:“大公子言之有理,在下也覺得主公是在異想天開,正所謂虎女焉肯嫁犬子,袁公一家四世三公,又豈能將愛女許配給我家主公?之前小人也在陶應面前再三勸諫,只可惜那陶應小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堅決要來求親,小人無奈,這才被迫來了冀州。”
自古以來,當做外人的面如此臭罵自家主公的使者還真沒有幾個,所以聽到楊宏這話之後,恨陶應恨得蛋疼的袁譚倒也有些詫異,問道:“你是陶應小兒的使者,為何要在吾面前如此損傷你的主公?”
“大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對陶應小兒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楊宏飛快說道:“那陶應小兒奇醜如豬,蠢笨如狗,豺狼之性,蛇蠍之心,狂悖犯上,馭下苛刻,在下對他早就是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在想棄他而去,這一次陶應小兒逼迫小人出使冀州,小人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準備利用這個機會棄暗投明,為袁公和大公子效犬馬之勞。請大公子放心,陶應小兒在徐州的軍情佈置,兵馬駐防,小人無所不知,大公子不管是想知道什麼,小人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大公子你千萬不要殺小人啊。”
聽到楊宏這番話,袁譚陰鷲的臉上終於露出點笑容,不料旁邊的辛評卻笑了起來,道:“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楊宏楊仲明,果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份見風使舵的本事,實在叫人佩服。”
老底被辛評當場揭穿,楊宏臉皮之厚雖不亞於陶副主任,此刻也不禁為之一紅,小心翼翼的向辛評問道:“辛大人,你知道小人?”
辛評懶得答理楊宏,只是轉向袁譚笑道:“大公子,請容在下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楊宏楊大人吧,這位楊大人原是公子叔父袁公路的麾下長史,在淮南時就以欺下媚上而著名,最擅長阿諛奉承,進讒獻媚,落井下石,在淮南是出了名的人憎狗厭。前番袁公路攻打徐州時,這個楊宏背叛公子你的叔父,幫助陶應小兒大破淮南十三萬大軍,又被陶應小兒封為了徐州長史,公子你的叔父恨他入骨,懸賞千金要他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啊。”袁譚也陰笑了起來,道:“如此卑鄙小人,留他做甚?來人啊,推出去砍了,首級送去淮南,獻給叔父大人。”
“諾!”門外立即衝進來幾個衛士。將楊宏一把按住,楊宏大人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慘叫求饒,還當場尿了褲襠。可惜衛士那裡肯聽,把楊宏就往門外走,還在地上畫出了長長的一道水痕。還好,這時候辛評又開口喝道:“且慢動手,容我等與公子稍做商議。”
喝住了衛士沒有立即動手,辛評又轉向袁譚拱手說道:“大公子。楊宏小人雖然卑鄙,但他卻是徐州,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公子若是不向主公稟報就將此賊處死,主公那裡,公子怕是不好交代。”
“如此卑鄙小人,殺就殺了,有什麼不好交代的?”袁譚冷哼道:“況且陶應小兒是父親的敵人,殺他的使者,有何不可?”
“公子,殺使畢竟不是小事,還是謹慎為上。”郭圖也勸道:“依在下之見,最好還是先把這個楊宏小人押往法場。然後公子再去向主公稟報一聲,說明這個楊宏小人的可惡之處,背叛袁氏的不赦罪行,請主公下令斬殺——如此一來,那邊也沒機會大做文章,挑唆主公更加不喜公子。”…;
“哼!”袁譚又哼了一聲,這才勉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