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最多一百二十錢的入城稅,進高邑城卻被抽了三百四十錢,賦稅之高,簡直和目前一貧如洗的曹老大的泰山郡有得一比——當然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如果和楊宏的上一個主公小袁三公比起來,大袁三公在賦稅方面也算是一個有良心的諸侯了。
不過萬事萬物都有正面反面。大袁三公治下也有一點讓楊宏大人十分羨慕,那就是冀州城裡世家大族和官員權貴的宅院。奢華程度遠超過了徐州權貴的府邸,楊宏才在高邑城裡隨便轉了那麼一下,就發現了不下五座勝過徐州刺史府的權貴宅院,勝過楊宏大人府邸的宅院,那更是數不勝數。見此情景,咱們品德高古的楊宏楊大人難免還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如果袁本初也象主公一樣的與我一見投緣,開口招攬於我,那我乾脆再改投袁本初算了。在冀州當官,肯定比在徐州當官更舒服。更方便撈錢。”
楊宏也不算太笨,知道託老陶謙站錯隊的福,徐州軍隊和袁紹軍目前還處於名譽上的交戰狀態,就這麼去拜見袁紹不僅很難見到袁紹本人,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所以楊宏先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以販茶和採購冀州特產粗布、硯臺為掩護,開始四處鑽山打洞的打聽冀州官場的各種情況,嘗試接觸大袁三公的近侍心腹,在他們身上尋找突破口。獲得與大袁三公直接見面的機會。
楊宏大人在軍事上是草包,在謀略上是蠢貨,在內政方面也是一塌糊塗,在窩裡橫、投機鑽營和行賄受賄方面卻是不亞於陶副主任的絕對天才,暗中接觸和接近大袁三公心腹這樣的權貴,換陳登來可能十分困難,換魯肅來肯定兩眼一抹黑,但是楊宏大人出手卻是簡單得如同吃飯睡覺,在高邑城裡住了不到三天。楊宏就摸清楚了大袁三公的心腹除了一幫子侄親眷之外,還有郭圖、審配、逢紀和許攸幾個謀士。
除此此外,楊宏又摸清楚了冀州城裡還有田豐和沮授也能幫自己見到大袁三公,可惜這兩個笨蛋不會拍馬屁,不太討大袁三公歡心,所以楊宏很快就把這兩個笨蛋剔除在外,決心對郭圖、審配、逢紀和許攸幾人下手。不過很遺憾的是,冀州城裡公認最貪婪的許攸許大人已經去了幽州戰場,逢紀也去了幽州前線督戰,目前只有審配和郭圖在冀州城裡,同時審配在冀州民間的官聲還算不錯,倒是郭圖頗有貪婪之名,又和大袁三公長子袁譚十分親近,所以楊宏大人也不遲疑,馬上就鎖定了郭圖郭大人,決心不惜代價的把郭圖收買過來,走郭圖的門路拜見大袁三公!…;
手裡有錢,辦事就方便,又只用了一夜功夫,楊宏大人就在高邑城中的勾欄院(妓院)裡結識了郭圖的侄子郭春,先主動買單買到了和郭春的交情,又用珠寶砸得郭春開口,同意把楊宏大人引見給叔父郭圖,然後到了第二天正午,楊宏大人就帶著重禮來到了郭府門前,靠著郭春的幫忙進到了郭府大門,又來到了郭府後堂,並且順利見到了郭圖本人。
很讓楊宏大人意外的是,自己明明都已經請郭春向郭圖報明瞭徐州密使的身份了,郭圖竟然也沒有單獨接見自己,後堂中除了郭圖本人之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文士,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容貌平常,神情陰鷲,高坐在後堂正中,郭圖和另一箇中年文士都只是坐在他的左右,似乎地位不低。楊宏摸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雙膝跪下,手捧禮盒恭敬說道:“小使徐州長史楊宏,拜見公則先生,拜見兩位先生。”
“你是徐州來的使者?”開口說話的是那陰鷲青年,態度極不友好的問道:“陶應小賊與我冀州為敵,派你來此作甚?”
楊宏不知陰鷲青年的身份,不敢隨意回答,只是偷眼去看旁邊的好朋友郭春,而郭春這會也是萬分緊張,用目光徵得叔父郭圖同意後,這才低聲向楊宏介紹道:“楊大人,這位公子是我家主公的長子袁譚大公子,這位先生姓辛名評字仲治,現居……。”
“得了,不用介紹了。”袁譚陰狠的打斷郭春的介紹,又轉向郭圖喝道:“公則,你這位侄子是不是該教訓一下了?連敵人的密使都敢接觸,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諾,在下定會重懲此侄。”郭圖低眉順眼的答應。然後向郭春喝道:“還不快滾?一會再找你算帳!”
可憐的郭少爺連滾帶爬的滾了,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宏大人心也涼了。暗道不妙,這次搞不會拜錯山門了。這位袁大公子似乎很敵對徐州啊。這時,袁譚又喝了起來,“回答,陶應小賊派你來此,是為何事?!”
“回……,回大公子。”楊宏戰戰兢兢的答道:“我主陶應陶使君。久慕袁公與大公子大名,特命小使前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