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到的隊伍不得不停止北上,暫時拿盤踞在雁門境內的南匈奴單于呼廚泉無可奈何,準備著到了建安九年上黨麥熟後再北上搶回侯成等人的老家雁門郡。
在此期間,陶副主任自然也收到了江東戰場突然告急的訊息,可是陶副主任也沒有辦法,徐州軍隊的主力隊伍基本上都已經投入了河北戰場,腹地的二線隊伍只夠自保,把主力千里迢迢的調回去不僅時間上趕不及,就是趕上了也是沒用——在沒有火車、汽車和輪船的情況下幾千裡地急行軍,軍隊恐怕還沒進淮南就已經累趴下了,而且徐州水師的實力放在那裡,荊州軍只要躲在水上或者江南,徐州軍的步騎軍隊就是能夠一個打十個,過不了江上不了船也是無用。
考慮到這些情況,陶副主任經過再三盤算後,只能給魯肅去了這麼一道模糊命令,“水師難建難練,優先保全水面力量,能扛就儘量扛,扛不住的可以放棄。”——命令雖然模糊,但陶副主任相信以魯肅的本領,也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順便說一句,先收到了楊證放棄迎接袁買任務、自作主張冒險到柴桑送信的訊息後,陶副主任在背地裡還很是把楊證臭罵了一通,“楊老貪這個兒子,腦袋是不是有病?荊州軍準備偷襲江東,能不對漢水航道嚴密封鎖?他帶著李郎一個老兵油子就想走完上千裡的漢水航道,該不會沒睡醒發高燒說夢話吧?”也因為如此,陶副主任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很是沒給楊長史多少好臉色看,楊長史也沒少哭哭啼啼的大罵寶貝兒子犯傻,昨能幹出這樣的蠢事?
鐵一般的事實很快就抽腫了陶副主任的小白臉,得知了楊證真的穿過了荊州軍的重重封鎖,急行千里搶先把訊息送到柴桑城中後,陶副主任的嘴巴張得差不多可以塞進三個雞蛋,傻眼了差不多一柱香時間,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楊老貪這個寶貝兒子,難道是遺傳了他的逆天狗屎運,這樣的事就讓他給辦成了?!”
楊證有沒有遺傳到楊長史的逆天好運氣,這點目前還看不出來,但咱們的陶副主任有一句話卻說對了,楊證的腦袋確實有病!陶副主任給魯肅的模糊命令中,實際上已經隱含了實在不行可以放棄江南土地的意思,身在江東的魯肅也已經做好了柴桑失守的心理準備,只盼望橋蕤和楊證在柴桑能夠堅持到天氣轉暖,熬到風向轉為對徐州水師有利的春天,再帶著水師主力去救柴桑,而楊證那顆沒象老爸一樣被酒色財氣塞滿的腦袋裡,卻在醞釀著一些更加瘋狂的念頭。
註定要成為同門師弟墊腳石的劉琦給了楊證這個機會。被楊證的離間計搞得苦不堪言後,劉琦並沒有讓軍心和士氣都已經遭到重創的荊州軍撤出柴桑城,而是紅著眼睛決定繼續強攻柴桑,說什麼都要拿下柴桑城,一雪自己在計謀戰中遭遇的恥辱!因為劉琦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如果就這麼退兵回去,自己就將永遠失去父親與荊州官紳軍民的信任,傾向於自己的荊州文武重臣也不會堅定支援自己繼位,屆時蔡氏的內憂與徐州軍的外患一起爆發,父親就算堅持要把大位傳給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坐得穩。所以劉琦別無選擇,只能是堅持繼續打下去,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對劉琦而言還好,盟友劉勳隊伍雖然已經退回了海昏。袁胤的隊伍卻還可以利用。所以揭穿徐州軍離間毒計的當天晚上。劉琦就與袁胤又達成了一個聯手協議,袁胤軍幫助荊州軍拿下柴桑,荊州軍幫袁胤軍剷除劉勳。事成後劉琦表袁胤為豫章太守,允許袁胤隊伍繼續駐紮在南昌,接受荊州軍的號令指揮,為荊州軍提供錢糧後援攻取江東。袁胤身不由己只能答應,偏巧袁胤的兒子袁能又是一個孝子,便也接受了這個協議,率領還有萬餘的袁胤軍繼續協助劉琦攻打柴桑城,袁胤本人則留在荊州軍營中充當人質。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裡,荊州軍和袁胤軍在劉琦的指揮下,向柴桑城池發起了多次進攻,也用出了各種各樣的攻城手段嘗試破城,可惜橋蕤本就擅守,得到了天才怪胎楊證輔助後更是如虎添翼,每一次都把荊州軍的攻城擊退,又先後挫敗了荊州軍的疲兵計、夜襲計和誘敵計等等攻城戰術,荊州軍連連攻城不下,士氣益發低落,不過劉琦也汲取了前兩次攻城投入兵力過多導致傷亡過大的教訓,每次攻城都是點到為止,情況不對就下令收兵,儘可能的減少軍隊傷亡,所以傷亡總體來說不是很大,實力仍然佔據絕對上風。
當然了,柴桑守軍方面也不是安如泰山,內部隱患漸漸浮現,多次守城激戰下來,柴桑守軍的傷亡也超過了四千之數,守城物資消耗更是巨大,最為重要的羽箭庫存已經僅有三成,同時民間也開始了出現缺糧情況,而援軍何時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