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隱蔽地方藏起來,等待自家隊伍的救援。
一邊盤算著,陶副主任一邊用倚天奸劍割下一片內衣,拔下自己插在左邊肩膀上的箭鏃,在牙齒幫助下用內衣自行包裹,之前陶副主任落水時遭到冀荊聯軍覆蓋,肩上連中兩箭,好在距離太遠箭頭入肉不深,傷勢不是很重,一支箭還在水流衝擊中自行掉落,所以陶副主任咬著牙齒強撐了片刻後,倒也勉強把自己肩上的傷口基本包裹完畢,但也是累得滿頭滿身的大汗,幾近虛脫。
氣喘吁吁的岸邊休息了一會,陶副主任終於拿定了主意,決定還是到灃水下游去尋找橋樑渡河,因為陶副主任非常清楚,荊冀聯軍那怕是吃了敗仗,也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把自己擒賊先擒王的機會,肯定會安排大量的人手搜殺自己,自己如果向灃水上游而行,一個搞不好就有可能撞上敵人的隊伍,死無葬身之地,倒不如先往下游尋橋渡河,能尋到橋樑當然最好,即便找不到橋樑,也可以儘量的遠離敵人,在天明時找到隱蔽地暫時藏身。
拿定了主意,陶副主任用倚天劍為杖撐著自己起身,開始步履蹣跚又跌跌撞撞的向下遊行進,剛拔了箭鏃的傷口痛得陶副主任全身冒汗,吐盡了河水的胃部也在不斷泛酸,難受得陶副主任忍不住又跪地嘔吐了一次。而當陶副主任好不容易停止了這次嘔吐後,又驚訝的發現,天色盡然已經開始濛濛發亮,陶副主任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因為秋天夜長,天色濛濛發白,證明現在至少已經是卯時,而陶副主任此前是在不到戌時時就已經被張飛逼得跳了河。
這也就是說,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五個時辰十個小時,在這十個小時裡,陶副主任說不定已經被河水衝出了三四十里,甚至可能六七十里也說不定。
發現了這一點也沒什麼辦法,陶副主任也只能是重新站起來繼續步行,準備先找到人煙確認自己的位置,然而重新起身時,陶副主任又很快發現了另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喜歡裝逼的陶副主任身上穿的亮銀甲,在帶著軍隊前簇後擁的時候,這套銀甲倒是又裝逼又帥氣了,可是到了成為喪家之犬的時候,這身銀甲卻成為累贅與危險了,沉重的盔甲對現在的陶副主任來說不僅是一個沉重負擔,還會讓敵人第一時間察覺自己的身份——至少立即能知道自己是一個能換取大把賞賜的重要人物。
雖然察覺到了這一危險,可是這時候又找不到衣服更換,無比為難的陶副主任正考慮是否僅穿內衣逃命時,隨著天色漸明,陶副主任又忽然發現,前面不遠處的岸邊淺水處,正飄著兩具冀州士兵的屍體,紅色的軍衣在曙光中十分顯眼,陶副主任頓時大喜,趕緊掙扎著過去,趕在水流把屍體沖走前,將一具屍體拉到了岸邊,仔細一看發現這具屍體是面門中箭,軍衣還基本十分完整,陶副主任更是歡喜,趕緊剝下衣服,給自己更換起來。
脫下盔甲換上麻質軍衣後,陶副主任一度考慮過讓屍體穿上自己的盔甲,製造自己已死的假象迷惑可能趕來的敵人,但仔細一想陶副主任又放棄了這個打算。一是如果讓自己的走狗隊伍誤會自己已死而放棄搜救就麻煩了,二是自己的盔甲落入敵人之手同樣麻煩,以諸葛亮、龐統和劉皇叔這些奸人的德行,非得利用自己的盔甲不可,所以陶副主任最後還是選擇了把盔甲拋入水深處,又把**的冀州士兵屍體推落下水,讓水流沖走毀屍滅跡,以免敵人察覺自己已經更換冀州軍衣,還十分細心的在自己的傷口位置捅了兩個洞,以免讓敵人察覺自己的傷口情況不對。
氣喘吁吁的做完這些安排。天色已然接近全明。高聳的西山之巔也已經可以看到金黃陽光,陶副主任不敢怠慢,趕緊又跌跌撞撞的向下遊行走,尋找橋樑渡換個。好在脫去重達三十餘斤的盔甲後。陶副主任已然輕鬆了許多。加之年齡二十七八正值年輕力壯,所以儘管身體十分虛弱,陶副主任倒也還勉強支撐得住。
讓陶副主任鬱悶的是。掙扎著向下遊走了兩三里路,不僅沒有半點橋樑的影子,得到北岸幾條小型溪流注入後,灃水河面還有越來越寬的趨勢,同時岸旁的荊棘小路也是越來越崎嶇難行,還有逐漸無路可走的趨勢,被迫無奈之下,陶副主任也只好是轉向東南,打算先找到人煙弄清楚位置再說,當然了,能弄到一些吃的更好。
很可惜,受戰亂連連的影響,向東南又走了兩三里路,別說是村落了,就連人影陶副主任都沒有看到過一個,道路兩旁還盡是長滿野草灌木的荒田,很明顯已經無人耕種許久,又累又餓又疲憊的陶副主任正絕望無計時,卻忽然瞟見東面的山林背後,正升起一股嫋嫋青煙,似乎有人正在那裡點火。陶副主任大喜,趕緊又踉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