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什麼時候走?”

“一早就走,兩天,你不去也無妨。”

許晚之笑笑:“我這麼懶,應該不能起床道別,在此先預祝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曲孝珏習慣性的為他挑幾縷肉絲,聽了這話終於體會到一個出門的妻主被夫君惦念著早歸的甜蜜,心裡湧起淡淡的溫情與感動,微笑著保證:“我兩日即回。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下人去做,曲藥也會留下,家裡沒有的可以叫她給你找來,我知道你貪睡,可不許將一日三餐都睡過去。”

“……我知道。”

飯罷兩人各自回房,許晚之躺在床上,想起曲孝珏那番出門叮囑,心裡冷笑著將自己的冷情譏諷一頓,閉目閤眼。待到半夜輕捷的起床,挑開門縫,閃身走出……

發怒

既然決定要“走”,行動就要果敢決利。曲孝珏離開正好,他也提前吩咐了清宇清梨,早上他不開門別叫他,總能多拖一些時間。

其實尋死哪裡有那麼麻煩,但曲家並不欠他什麼,若是將自己掛在屋內,一來操作不便,再是或多或少的會給曲孝珏與曲家造成不好的陰影,他還是體貼一回,自己死遠點去。

遠也不能太遠,若說尋個死還等到回餘陵去吃先前那兩包藥,實在周折了些,曲家後山倒是個隱秘又不給大家都造成困擾的好地方。

他這回賭去不賭留,臨行前還是希望自己運氣好一點,回到原來的正常生活,不要倒黴的成為孤魂野鬼。

許晚之腳步輕盈一身黑衣,夜晚又安靜,真令他輕易出院直奔後山,到了應該沒有曲家守夜人的地方,拿出燕紫焉的那顆夜明珠當燈泡,一路走得分外順利。

一心尋死的人,連鬼氣森森的密林也不怕。此時他直覺異常準確,竟然沒有迷路,直接來到了上次的懸崖邊上。

將夜明珠收進袖口,他默然片刻。低身對著眼底懸崖深深一拜,彎腰至底。是為徐宛,是為這個他生活了兩月的陌生世界,是為他終於走上此境的愧疚……

“希望我能回去,希望我認識的人一切都好,希望即使我不能回去……爸爸媽媽會好好的安享餘生。”

這些念想倏然漫過,他不再猶豫,縱身跳下……

曲孝珏五更天起床,一切俗物都有下人備好,她整理好衣裳匆匆用過早膳出門,望了望隔壁緊閉的門扉,她頓身上前緩聲道:“夫君,我先走了,這兩日你好好照顧自己。”

她等了等,沒聽到任何回答,只得無奈的笑著搖頭,想是睡得正熟呢。她再看站了一下,轉身離開。

她這一路出行匆匆,卻不知許晚之正僵硬的掛躺在一塊窄小的石板上咬牙切齒欲哭無淚。

且說他昨晚一個完美的“跳崖”,誰知人背極了想死都有人擋路。原來昨晚密林中並非只有他一人,還有哪位打醬油的不知名高人,過路時累著了在此湊合一晚歇腳。在樹上睡到半夜,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瘋狂身影直奔懸崖,她先還以為是找自己的人追上來了,萬不想那人目不斜視,直愣愣的就往下跳。

她瞬間被驚住,手指已經有意識的撥出一個松子砸了過去,好巧不巧的砸中許晚之的穴道,他渾身僵硬的向下掉,沒錯,他又被點住了!!

那高人聽見“哐咚”的一聲震響,或許懸崖不高,或者那尋死的人剛好掉在了個實處,聽這聲音鮮活有力,想那人還死不了。

醬油高人因為夜半這點插曲,打算去瞧瞧圖個樂子,縱身的同時耳尖抽動,高手的氣息蔓延而來,糟糕,真是找她的人!

她飛躍的身形猛轉,遠離懸崖而去,許晚之就這樣被不死不活的晾在那裡,除了眼睛和嘴可睜可張,上不得下不得,動不得滾不得,真是比死還冤。

曾經有無數去死的機會他都沒有珍惜,眼下,對著茫茫夜空颯颯涼風,他只想深情的說五個字:我恨這個點穴的世界!

如果要將這恨冠上一個期限,一定會是:到死為止……

從這裡趕到窯上半日即可,一日內來回也是夠的。只是還有其他的事須得處理,住一晚,把事情吩咐解決之後可以瞭解更多的情況。

曲孝珏大早起來,坐在馬車上時搖搖晃晃的撐著頭眯了會兒,然後就拿出下頭傳上來的檔案,細細的批讀。到了窯上,她先折身去此地大總管馬大維的家。

馬總管在曲家燒瓷窯上幹了二十多年,曲孝珏幼年時她見過一次,聽到她來,招呼周到熱情不帶諂媚,曲孝珏心中高興,先向她道了長輩禮。

兩人寒暄過後,就入正題。“馬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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