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月蝶的心裡仍存有疑惑,“萬一他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
“不會的,程季常雖然不是個名氣響叮噹的大人物,但以多年合作的經驗來看,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你肯定?”柳月蝶心生疑惑。
“這個我敢拍胸脯保證,程季常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猴仔用力地拍自己的胸脯。
柳月蝶放心地籲口氣,起身拍拍屁股,“這樣我就放心,至少可以厚著臉皮跟他討人情。”
猴仔訝異柳月蝶的一氣,放下痠痛的腿,“聽大姐的一氣,好似現在就要跟他討這份人情?”
柳月蝶冷嗤一聲,淺笑,“趁他還記得這份恩情時當然要馬上討回,要不然還當真等他拿到代理權再去討?太慢了。”
“可是程季常說得很明白,他手上沒有籌碼,他不會和任何人談經銷權。”
柳月蝶不悅地翻身,舉手拍一下猴仔的腦袋,“麻煩你用用大腦,現在是我們手上先有籌碼,我就不信他能不依,你不是拍胸脯保證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猴仔摸著頭、皺著鼻子,“話是這麼說沒錯,我拍胸脯保證程季常的人格,但是我無法保證他會為了報恩而將經銷權給我們。”
“這個你就甭管,我自有辦法。”柳月蝶信心十足地說,掉頭神情輕鬆地走出武道館。
猴仔愕視漸行漸遠的柳月蝶,“真猜不透大姐的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主意?
柳月蝶正在發愁,心裡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
回到辦公室,柳月蝶愁眉不展地踱步,想著冰酒的經銷權、想著白花花的鈔票、想著——
程季常那張俊美的臉孔、溫和的神情,薄薄的嘴唇流露出無所謂的笑意……
柳月蝶驚慌地甩著頭,捧著自己倏地發燙的臉,“我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想到他?”
完了!糟了!她在心裡驚呼。
說真話,他一點都不符合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從小她就為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擬定一個形象,要溫柔、體貼,還要有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保護她。
然光是強而有力的雙臂,程季常就不符合這項條件,指望他保護她?還不如她來保護他,瞧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有腦袋卻沒有能力保護女人……欸!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柳月蝶頓住腳步,沉靜思索,“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突地,她嗤嗤地傻笑。
啊!她不如安排一個自己人做他的保鏢。
她不禁佩服自己會想到這辦法,這樣一來可以知道他什麼時候簽下冰酒的代理權,屆時可以捷足先登拿下經銷權,贏過數不清虎視眈眈的競爭者。
拿定主意,為了不讓自己後悔,她迅速撥電話給猴仔。“我問你,你有沒有程季常的電話號碼?”
柳月蝶劈頭就問,猴仔訝異地猛吸口氣回答:(大姐,你現在就要找程季常?)
“別跟我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程季常的電話號碼?”柳月蝶的語氣申明顯有著慍怒。
(知道。)猴仔立即唸了一串數字。
柳月蝶記下程季常的電話號碼隨即切斷電話,然後撥了電話給程季常。
電話接通後她開始有點後悔,這樣做會不會顯得有些卑鄙?為了經銷權不惜耍陰、耍詐。
電話鈴聲響第一聲,她猛吸口氣;響第二聲,她有些心慌;響第三聲,她卻有些後悔了……
柳月蝶正打算切斷電話時,卻聽見話機傳來低沉、迷人的嗓音。
(我是程季常,請問是哪位?)
柳月蝶微怔一下,一顆心忽然莫名其妙地怦怦跳。
(喂,請說話。)程季常沉穩的嗓音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我、我……”柳月蝶一反常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請問你是哪位?)
天啊!好有禮貌的問候、好迷人的聲音,剎那間,她有些迷亂。
柳月蝶猛然回神,深吸口氣,“你好,我是小小……”
糟了,她剛剛呼吸的那一大口氣瞬間快用盡,她的肺部幾乎缺氧。
(小小?)他平靜的語氣中隱含著一絲訝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柳月蝶感覺臉上一陣燥熱,極力抑制近乎要蹦出胸口的心,裝作平靜地問:“我可以單獨見你一面嗎?”
(你想單獨跟我見面?)程季常大感意外。(是很重要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