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獨不會追女孩子……”
小漁怕又落了他話裡的陷阱,故意不回話。
她走近傅嚴的車,傅嚴紳土地開了前座門,凝著她的臉說道:
“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我也是你的初戀嗎?”
傅嚴設下圈套,就等答案,她說了就成了他的“女友”了。
“你們男人都在意‘數字’問題,我拒絕回答。”
小漁有些狡詐地逃過了,她關上了車門,在車內望著傅嚴的苦笑。
‘
傅嚴只是不甘地坐上車,發動了引擎。
突然,他出其不意地俯身一個淺吻,看著小漁臉頰的腓紅笑道:
“我們‘心知肚明’這一切,不用答案,不是嗎?”
小漁聽著他言語的霸,氣感受他對於愛的掌控的蠻橫,那股莫名的害怕又湧上了心頭。
車子開過了一段又一段的山壁轉折,終於離開了海岸。
小漁第一次離家那樣遙遠,她應該覺得快樂,然而多麼矛盾,她卻對家有著一絲奇異的眷念。
她這才知道,原來濃密的山林,早就成了她的保護色。她已經被眼前的這個世界摒除於外了。
小漁冷靜地看著平整的道路、異樣的街景,人顯得更為沉默。傅嚴卻不疑有它,認為她只是接收不了這麼多複雜而新奇的訊息。
他笑著說道:
“跟山裡很不同吧?”
“是很不一樣。”小漁誠實地說道,她又補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歡。”
“你過得太封閉了,這才是人過的生活……”
傅嚴自以為是的戲謔,在小漁的耳中卻像是諷刺。
她開口說著:
“我是活得很封閉,我整個人都很封閉,不是嗎?”
“到了——”
傅嚴沒聽清楚小漁的話,他下車替小漁開了門,又將車鑰匙交給餐廳的外場,而後才轉身對小漁說道:
“帶你吃好吃的,你實在太瘦了,不好抱……”
小漁發現傅嚴的幽默、說話的邏輯全變了。他顯然以為自己的安排再妥當不過了。小漁跟著他,只能照單全收,不能表示意見。
她見傅嚴一身流露著豪門子弟的自以為是與狂妄,心裡不知怎地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
但她還是握住了傅嚴,畢竟眼前接連發生的種種對她而言,充滿了未知,她必須跟著他,即使她有過一絲掉頭的打算,她終究沒這麼做,不是嗎?
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
小漁才走進餐廳,就聽到鋼琴的聲音。她的白鞋踩在淡色的潔白地毯上,還是有著顏色鮮淡的差別。
在這裡發生的一切舉止似乎都該有著氣質。
她有些無措地四處望了望,燈光柔和,氣氛浪漫,其他桌的客人裡,男人優雅的風采,女人嫻靜的氣質,都像是理所當然地存在著。
摟緊傅嚴手臂的她,反而在這個高雅的空間裡像是多餘。
隨著英挺的侍者引領他們走到預定的位置,他倆方才坐定,傅嚴隨即起身對小漁說聲:
“失陪一下。”而後就這麼走了,小漁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在餐廳的轉角消失。
她感到有些慌亂急切,卻不敢喊出傅嚴的名字。在這樣的場合裡,她是多麼害怕自己任何一個舉動失態,讓傅嚴難堪。
只是,她腦中響著傅嚴說的那句:
“失陪一下。”
她發現這是一句多麼造作的客套用詞,這絕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熱情的大學生會說的話,不是嗎?
小漁也不敢確定了,她低頭不發一語。
“請問小姐要選擇什麼樣的餐前酒呢?”男侍者喚回了小漁的思緒,他有禮地低首詢問。
“什麼是餐前酒?”小漁反射性地回了話,隨即暗自責罵自己的無知。
“嗯……小姐是需要白葡萄酒,還是紅葡萄酒呢?”
侍者有點訝於小漁的探問,但還是很親切地回答。
“嗯……我不知道。”小漁又低下頭說道:“還是等他回來,由他決定吧。”
“小姐是要等先生回來才決定嘍?”他再確認。
“他不是我先生……等他回來再決定吧。”小漁顯得喪氣、不自在,她微樣的沮喪,投射在逐漸壓低的聲調。
怎麼?他倆像是一對新婚燕爾的佳偶嗎?
男侍者淺聲道歉:
“不好意思,那待會兒再為您服務。”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