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轉身正對著傅予丞,她的雙胸在寬鬆的絲衣中顯得幽微一片。
她坐到了傅予丞的身邊,將手探向他的褲頭輕揉挑逗……
傅予丞不堪地側身躲開她的舉動,低喊道:
“你在做什麼?”
汪萍更是殘忍地對他拋以嫵媚的眼神,而傅予丞卻只能報以滯默的無言。
她盯著他衰老的身影說道:
“問我說什麼,問我做什麼,你有權利問我這些嗎?‘我的丈夫’……”
“不要再說了……”
傅予丞扯被掩面,汪萍卻一把拉開。
“聽不下去了嗎?我說得正中你‘下懷’,是不是?讓我告訴你,你根本不是個男人,你是個失敗者,你的事業跟你的‘那個’一樣,永遠‘不舉’……”
“你夠了!”
傅予丞一挪身就勒住汪萍的喉頭,他盡他所能的最大力量將她推到床邊,整個面容脹得火紅。
汪萍似乎還沒完,她一邊揉著發疼的頸項,一邊低呻:
“你留著這些力量打女人,你怎麼不留些力量來‘辦事’?”她知道自己又佔了上風,假意一陣浪笑。“我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還是一樣……”
她指出修長的手指一彎,故作心疼地說道:
“沒本事的‘小寶貝’,我認了……”
。
傅予丞遏止不住怒氣,整個人一動,從床上摔了下來。
他扶住了床沿,對汪萍說道:
“你笑啊……你去笑吧!”從那凹陷的眼眶裡,他流出了多麼衰老的眼淚。
然而,汪萍顯然一點也不憐憫。
她以絲毫不夾帶情感的語調說道:
“關於遺產的事,你儘早找律師來辦一辦吧。”
“遺產?你說什麼?你竟然已經想到了我的遺產?”
傅予丞簡直難以置信。
“沒錯,我還想到了你的‘遺囑’。”汪萍突然臉一沉,說道:“你聽著,你休想象你媽一樣,臨死還跟我作對!”
“對了……”他被她一提醒,倒知道自己手中還有籌碼。“我還有我的‘遺囑’,我會好好的寫,絕對不會順了你的意的。”
“你敢!”汪萍大喊。
“我為什麼不敢?”傅予丞坐地回道:“我要讓我的兒子活得快樂,我絕不讓他跟我一樣……”
汪萍一陣無言,而後虛情地將語氣放軟,說道:
“你不會這麼做的,是嗎?”
傅予丞冷笑,他把這個女人的卑劣看得一清二楚。
“你錯了!我一定會這麼做。”
汪萍知道他說到做到,於是又把語氣轉為不屑:
“我告訴你,你愛寫幾份‘遺囑’就儘管去寫吧,我都,有辦法讓它不算數。你的遺言最好先交代給我知道,否則我可要額外花費精神去幫你想……”
“你……你不可以……”
汪萍一臉笑吟吟地面對他的高分貝,中斷他的話,
“我當然可以。畢竟活著的人說了算,你就趁早人土為安吧……”
“你……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傅予丞喘得說不清話語。
他已然被怒火狂燒,整個人突然劇烈抽抖倒地,臉色只是可怖的蒼白。汪萍的笑意顯現在他發直的眼裡,成了一幕諷刺。
漸漸地,傅予丞模糊了意識,他僵直地沉伏在一片黑暗裡。
汪萍看見傅予丞倒地,卻是出奇地冷靜。
她移近傅予丞,確定了他鼻息漸弱之後,竟像是經過演練般的失聲大叫:
“老爺昏了……快來人哪……”
如同她所想的那樣,第一個奪門而人的便是岡田弘也。
他跪倒在傅予丞身邊,試圖搖醒倒地的傅予丞。
“老爺……老爺!”
他的語氣滿溢著急切,他簡直快要失去理智。
他看著一旁的汪萍,汪萍因那仿若能透視人心的眼神注目而心慌轉身。
她低喊道:
“你快把老爺送到醫院去啊……”
岡田弘也盯牢那顫抖的嬌弱身影,沉聲說道:
“你——把老爺怎麼了?”
他知道事情並不尋常,他的逼問也讓心虛的汪萍越顯緊張。
“你問這個做什麼?快……快把老爺送醫院啊……”
許多僕從與傭人聞聲全進了臥房內,汪萍作崩潰狀,一個勁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