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刻無所戀棧,只是想逃,只是想躲。
傅嚴的男性意識已經卷走他的理智,他將小漁緊緊擁在懷中,像是維護世上惟一珍物那般。小漁抵不過那強硬的臂彎,亦避不開唇中的纏繞。
她只能狼狽地又被拉扯進那令她恐懼的愛意中,直至無力,她只有虛耗,卻漸漸感到那強烈猶如滅頂的交吻,慢慢流成一道蜿蜒清淺,像是她脆弱滴墜的淚,灼熱地細流在眼前這男子的臉龐上——
傅嚴察覺到她的眼淚,緩緩地以不捨的碎吻拂去。
他知道她不安、害怕,於是他不再渴求進一步,只是輕輕順著她的髮絲,看著微汗與淚水膠著在她清麗瘦削的臉龐,說道:
“我把你弄疼了嗎……”
他以手指輕微地揉著她的唇瓣,此刻,他們貼得如此近。
小漁只是不發一語地看著傅嚴,眼裡流露著傅嚴難以解讀的訊息。
“你在想什麼?”傅嚴將她擁得很緊,他胸膛上起伏著她的心跳。
小漁遲遲地開口,語氣如稚子般說道:
“你——真的會喜歡我嗎?”
“我當然喜歡你啊……”可是傅嚴又隨即改口:“不!我不只喜歡你,我還愛你!”
那句話像是咒語般讓小漁的眼裡有了彩虹般的晶亮,可是短促得像雨後天彩般,隨即又覆上了一層陰影。
“你知道……”她心裡很難受地說道:“我其實並不完美……”
“沒有人是完美的……”傅嚴揉著她的發說著:“你會慢慢知道我也有很多缺點的……”
小漁突然將他擁緊,心裡的那句——
你也會的。她卻沒說出口。
這一夜,對小漁而言很漫長。
小漁還是沒跟傅嚴出去夜遊,傅嚴只好悶著心情走了。
而小漁只是徹夜寫著日記,寫了好多好多,傅嚴當然都不知道,那本日記裡,究竟記了什麼。
日本東京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傅家的大廳裡傳來了汪萍的聲音。
“夫人,這是昨天的事。”那年輕的男聲在電話那頭提高分貝。
汪萍聞言,持著話筒,眼底一抹深沉。
“那麼晚了他還出去?沒有人管他嗎?”
話筒另一端的男子說道:
“少爺執意把車開走,岡田先生和李嫂都勸不住他。”
“那麼他又去哪兒呢?”坐在大廳裡的汪萍,左手按著玻璃杯沿,再一出力,玻璃杯便會應聲而碎。
“少爺把車開到海岸公路上,然後將車停好步行進了山。我跟蹤他走了一會兒,看到了一間山裡的屋子。
少爺他……“話筒另一端突然不說了,語氣甚是詭異。
汪萍心裡被勾急了,追問道:
“他怎麼了?”
那電話裡的男聲又開了口:
“少爺繞到人家的後院爬了上去,還差點跌了下來,我隱約看到一個女孩子將他拉進了屋內……”“電話裡有著竊笑。
然而,汪萍的臉色卻是鐵青,完全沒有笑意。
“好了,別說了,你繼續跟下去,把那個女孩的身家背景給我查清楚!”
她欲收線,對方卻似乎說得意猶未盡,那男子低聲說道:
“夫人,少爺進了屋子裡好一會兒,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訊息傳出去,對長鶴集團……”
“你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汪萍趕緊把話說清楚,她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跟這等人說話都嫌髒了她的嘴:“總之你聽我的吩咐,你開的數我絕不囉嗦!”
語罷,她將電話給大力掛上,轉身走進臥房內欲盥洗。
躺在床榻上的傅予丞看了她一眼,別有用意地說道:
“你還是派人去監視嚴兒了,是嗎?”
汪萍開啟了衣櫃,取出睡衣,背對著傅予丞冷冷說道:
“你全身都糟了,聽覺倒還很靈敏……”她的話總像根刺,扎著傅予丞的心。
傅予丞掀開了床被,靠著枕坐直了身子,道:
“如果這樣的嘲弄,能讓你好過,那麼你就儘管說吧……”
汪萍輕解衣裳,她依舊美好的身段在傅予丞的眼中始終是個更大的諷刺。
她想到了一件事,難得委婉地說道:
“你請律師來過了嗎?”
“你說什麼?為什麼要請律師來?”傅予丞刻意別過頭,不看她解衣的動作。
汪萍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