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汁都不能確定是否可以劃上等號。不過,看謝老爺子勝穩操勝券的模樣,如月知道這個為官幾十年的老人,不會拿女兒家人的性命開玩笑。如月心中的陰雲一掃而光,愉悅地看雷振遠:“振遠,看來我們是太不會運用身邊的武器了。”
唉,放著半個皇上不用,卻想著要逃亡。
雷振遠經謝老爺子一提醒,他也想起來了,曾有人跟他說起過,這皇上親筆題字的匾額,相當於免死金牌。慣於闖蕩江湖的雷振遠,不善於運用這些官場上的法寶。雷振遠撓頭:“我怎麼就把這個給忘了。”
謝老爺子手拿聖旨,信心十足:“明天要是有官兵來圍府,我自有辦法將所有來自官府的威脅統統解決。但是,萬一官兵不來圍府,就有些麻煩了。”
“岳父,官兵要是不來圍府,不出半個月,我有辦法將這個劫財殺人案查個水落石出。”
“那我就放心了。”如月舒心地看充滿信心的謝老爺子和雷振遠。
官兵來時,謝老爺子有辦法收拾;官兵不來時,雷振遠有辦法澄清事實,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謝老爺子和老夫人用過晚餐,雷振遠召來雷府上幾個值得信任的護院,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謝老爺子的辦法,出乎大家的意料。用謝老爺子的說法,不管來了多少官兵,抬起皇上親筆題寫的匾額往前一擋,那些刀劍都得乖乖放下。
“明天我們不僅要退了官兵,還要讓那梁繼華名聲掃地,讓他以後一公開跟雷府作對,人們就懷疑他在洩私憤。”謝老爺子狠狠地說,“是他先不義,休怪我們無情。月兒,明天你也要出場,為了今後一家人的安寧,顧不上臉面了。”
謝老爺子有刀疤的臉,不時抽搐著,顯得異常猙獰。
“父親,你說吧,要我幹什麼?我一定能夠做到。”除了做脫衣秀自己做不來,如月估計自己沒有什麼事不能做的,包括一刀刺向梁繼華的胸脯。
今天梁繼華給雷府造成的恐慌,讓本來對梁繼華沒有什麼好感的如月,將梁繼華恨之入骨。
謝老爺子接下來說的一番話,讓小廳裡的人瞪大了眼,不得不對這個告老還鄉的謝通判刮目相看。
回到玉馨院,如月躺在床上,為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打腹稿,暗中將那場景演習一遍。
雷振遠側身看如月,輕輕推她:“月兒,我忽然很害怕。明天我是在進行一場賭博,贏了自然是偕大歡喜,輸了可就是萬劫不復。不行,我不能冒這種險,我不能讓你和孩子推到浪尖上。我輸不起。”
如月湊近觀看雷振遠,他的臉上露出少見的驚恐,心中一陣顫慄。這個名震江湖的雷老虎,居然懂得害怕,害怕在不能控制的混戰中,不能確保妻兒平安。
“振遠,不必擔心的,我父親說,他是很有把握的。我相信他的話,文武百官,誰敢犯冒皇上的威嚴?明天我們一定可以順利應對官兵的。”如月靠近雷振遠,輕聲安慰。
雷振遠推開如月,匆匆向外走:“不行,我要做好預防萬一的準備。我要先佈置好一切,不能太大意了。”
雷振遠急急地向外走,如月躺在床上,毫無睡意。雷振遠回來了,如月仍是睡不著。
這一夜,雷府中失眠的人,肯定不止如月和雷振遠。
第二天清早,周志海早早來拍雷府的大門,說是要接小鵬軒、秋兒和錦兒去周家村玩耍幾天。
雷振遠聽了,二話沒說,馬上回頭吩咐晴兒:“即刻回玉馨院,帶二少爺、三少爺和小姐來,順便帶上他們換洗的衣服。叫照料兩個少爺和小姐的丫頭跟來。”
如月聽說周志海接三個孩子去玩,就明白周志海的用意,感激地看這個風流倜儻的周神醫,哽咽地:“志海哥......”再多的話語,都不足以表達如月此時對周志海的感激之情。
很快,睡意朦朧的小鵬軒、秋兒和錦兒被帶到,送進了周志海的馬車裡。聽說是跟義父去周家村學游泳,三個孩子出了興奮的叫喊。
如月逐一親吻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溫柔撫摸孩子的小腦袋:“義父先帶你們去,母親和父親遲一點來。你們要聽義父的話,不能淘氣。”
錦兒隨口問:“母親,你們什麼時候才來呀?”
“很快,父親和母親很快就會來到的。”如月微笑地看錦兒,將內心的痠痛緊緊封鎖,滿心的悲傷不在孩子們面前洩露半點。
如果事情順利,明天就跟孩子們相見;如果不順利,這也許就是永別了。
周志海遞給三個孩子每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