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館去查吧。”
雨潔化了裝,坐上長途客車,朝寧國邊境趕去。路上,雨潔想起了淳生,覺得目前恐怕只有淳生才是同志了,淳生如今會在哪裡呢?靖界不會間接害他吧。(未完待續)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流星(5)
第五章
一副民工樣打扮趕到靜國邊境小鎮的淳生聽到人們在議論紛紛,說鄰近的安國又有一個反對派將領被公開處決了,他那開小差的兒子則正忙著逃亡。淳生買了份安國的報紙來看,見報紙的第二版上赫然登著父親村樸被處決的照片。父親沒有半點羞愧之態,昂著他那高傲的頭,坦然就刑。旁邊的文字說村樸教唆兒子在國難當頭時逃跑,當了國家的叛徒,民族的公敵,臨死還不悔改,將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對村樸圖文並茂的報道下面還清晰地刊登著“小叛徒”淳生的照片,號全國人民要痛批小叛徒,如發現小叛徒的蛛絲馬跡,要第一時間向國家情報部門彙報,否則以通敵論處。必要時,國民還可以現場幹掉小叛徒,以免後患。
報紙第一版上通版都是安國攻打和國的戰況,每則訊息都說安國正乘勝前進,嚇破了和國鬼子的狗膽,要安國人樹立起國家自豪感來。戰況報道之餘,是安國人叫著“打倒和國鬼子”的口號遊行的照片。
邊境小鎮上的人還說村樸將軍被處決後,政府不準親戚來領屍,一直就掛在行刑柱上,想等著忍無可忍的小叛徒去自投羅網。
淳生都快吐出血來了,但他並沒有去營救父親。身為將軍的父親曾告訴他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淳生在夜色的掩護下走進一處沒人的山坡。這個山坡沒有大石巖,樹也還小,象是剛種上不久。這個山坡讓淳生想起家鄉的光頭坡。光頭坡曾經是茂密的山林,後因打仗和砍伐性建設,禿了。一遇到下雨,泥石就往下流。被淹了幾家後,其餘的村民都外遷了。坡下有安國的一條要道,一旦被敵人佔領,安國的首都就差不多成了曠野上沒有遮攔的危房。
停戰後幾年難得的和平日子裡,退了役的村樸將軍帶著一幫退伍老兵和村民義務去綠化光頭坡。淳生也曾在放假時被老爸叫去義務植樹。由於手腳不靈,淳生弄折了一棵小樹苗,打算丟掉,被老爸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村樸教訓淳生道:“不懂得珍惜每一棵小樹苗,就不會熱愛山林,更不會愛護百姓。”村樸試圖包紮那棵折了的樹苗,但實在已連線不了,村樸也沒亂丟,乾脆將斷掉的上半截插在地裡,而後每天都來澆水。後來終究沒澆活,但村樸並沒有拿來當柴燒,而是埋進了土裡。
淳生曾認為父親過於小題大做,心想你在光頭坡上沒日沒夜地植樹,政府和一些商家及民眾還不是照樣不知痛惜地在別的山頭亂砍濫伐?但現在淳生有點理解了父親的道理:那光頭坡變成了美髮坡。多種樹木少打仗,以多種樹木來減少曾經的盲目殺戮所留下的內疚。別人不理解,那是別人的事,起碼自己的悔恨不再增加。
當年為樹苗的事打了兒子一巴掌後,回家的路上,村樸一直牽著淳生的手回到家。途中還親自爬下水溝去摘來野果給淳生吃,說野果既衛生又能降壓。
淳生伸手聞了聞,覺得手上還留有父親淳厚的汗味,不禁埋下頭,任淚水盡情地滴在小草身上。
淳生面對著安國坐到黎明之前。太陽緩緩生起時,淳生朝著祖國的方向鞠了三躬,轉身走了。他知道他已成為大戰當頭時政府用來管制百姓的反面教材。這種時候回國去,無異於自己找死,跳進大河也洗不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淳生決定去找雨潔。
路上想著父親說過的給總統的禮物,就苦笑,甚至覺得已成了一種諷刺。也許雨潔也有同感,萬一雨潔因思念母親而糊塗地潛回寧國,豈不是又多了個無辜慘死的青年?
一路上,淳生不時地偷偷掏出那張報紙來看父親的就義像,偶爾還有點怨恨父親,要不是父親要他一起去找那什麼能晉升的禮物,曾經的將軍和熱血青年就不會轉眼間成了祖國的敗類,不至於過著喬裝打扮隱姓埋名東躲西藏的黑暗日子,不過,父親的意圖也是好的,而總統也確實殘酷了點。
化裝成養蜂人的雨潔就要偷越邊境時,被淳生一把拉了過來。雨潔嚇得差點掏出槍來。
雨潔跟淳生走到舊街一間旅店裡,這種旅店只圖小利,稽核不嚴。
淳生拿出兩份報紙來給雨潔看,一份有他父親的就義訊息,另一份有雨潔媽媽的下落。
寧國報紙的第一版上赫然刊登著雨潔母親被絞死的悽慘場面。嫻姑倒是沒有半點後悔神態,但還是被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