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溺死令她十分悲傷。“她的無名病痛更重了,她身體逐漸惡化,虛弱不堪,靠鴉片和家人(精心的、殷勤的、兇惡的)照料維持生命。”評論家丹尼爾?卡琳(1853年生)概括說。她的主治醫生是倫敦著名醫生弗雷德裡克?錢伯斯(1786—1855)。“他的診所的一部分,爸爸說,是讓愚蠢的女人接受她們的愚蠢。”她為她的鴉片癮的辯解似乎是真誠的。
可能令你感到奇怪,我不疼不痛……卻需要鴉片……但我煩躁不安,幾乎到令我發狂的地步……那種隱隱約約不停的痛感一直令我難受……彷彿一個人的生命,不是讓身體運動,而是一點不少地被禁錮在身體之中,無力地蹦跳著要出來,衝向所有的門窗。因此,醫生給我鴉片,鴉片製品,如嗎啡或乙醚——或自此以後,我一直稱其為……我的神丹妙藥,因為其鎮靜效果真是好極了。
1845年,一位年輕詩人,羅伯特?布朗寧(1812—1889)主動與她通訊,結果演繹成一場愛情故事。她直言不諱地講了她有鴉片癮(“我對睡眠比我過去有了更深的認識,現在她不會輕易地走進我,除了戴上紅紅的罌粟紗巾。”)她意識到,布朗寧如此恨鴉片,是他愛的一種表現。1846年他們結婚。當她懷孕的時候,她能夠減少但不能完全戒掉鴉片。因此,當宣佈她的孩子完全健康的時候,她感到“難以表達的狂喜”,因為“倫敦著名醫生之一”因她在懷孕期間服用鴉片而“做了不幸的預測”,她原以為會生一個“弱小的病兒”。
許多貧窮的英國父母卻不能非謹慎或採取保護措施。反之,她們給他們的孩子服用止痛漿和非處方藥——貝利媽媽鎮靜劑、溫斯洛夫人鎮靜劑、街頭嬰兒鎮靜劑、巴特利鎮靜液、麥克芒萬金藥、戈弗雷興奮劑、達菲萬金劑、阿特金森嬰兒保護劑和多爾比驅風劑。過度使用這些藥品害死了不計其數的嬰兒和少兒。1834年德比總醫院的醫師在工廠委員會作證說:“許多在工廠做工的母親給嬰兒們服像戈弗雷甘露酒、達菲萬能藥或鴉片酊一類的鴉片製劑,這樣嬰兒可以在母親離開期間睡覺。”索爾福德和彭德爾頓皇家防治所的醫師也指出,工廠的工人並不知道鴉片是一種奢侈品”。然而,它導致了嬰兒的死亡。“母親離家去工作,白天不得不把他們的孩子留給某個鄰居照看。這個鄰居通常會照看三到四個孩子。當孩子變得煩躁的時候,便給他們鴉片酊催眠。孩子醒來之後,心情煩躁,渾身發熱,於是讓他們服更多的鴉片酊。這樣做的後果不久便顯現出來。”倫納德?霍納(1785—1864)1833年被任命為廠監。他報告說,僅在曼徹斯特的一條街上,就有三個藥劑師。有兩種藥,一種叫戈弗雷甘露酒,另一種(足以引人注目)叫阿特金森安定劑,他們每一種每週都要賣五加侖。刑事改革家利伍德?約翰?柯雷(1796—1858)證實說,1843年在普雷斯頓的蘭開夏郡工業城,1600個家庭買過戈弗雷甘露酒或類似的有害製品。柯雷知道一個普雷斯頓埋葬協會,64%的會員死的時候年齡不足5歲。
英國藥劑師提供多種鴉片藥丸,鴉片藥片、鴉片肥皂、鴉片藥片、鴉片潤喉片、鴉片膏藥、鴉片灌腸劑、鴉片膏和其他產品,如鴉片醋。除專利藥品之外; 多數鴉片製品是裝在罐子或瓶子裡出售的,這樣媽媽可以讓孩子跑腿到商店買這些藥。一種著名的瓶裝藥叫多弗粉。這是一種吐根和鴉片粉的混合物,是由西頓海姆一個叫托馬斯?多弗(1660—1742)的學生很久以前發明的。它最初是用來治痛風。約克郡、劍橋郡和林肯郡的勞苦群眾使用鴉片遠近有名。但像曼徹斯特,以及像蘭開夏郡這樣比較小的工業城,也有這樣不值得羨慕的名聲,但這也許是假的。英國有一個地區種鴉片特別出名。沼澤區——包括北劍橋郡、東亨廷頓郡、西諾福克和南林肯郡——低窪、溼軟; 潮溼和不健康的。沼澤地區的勞苦群眾很容易生風溼病、神經痛和瘧疾,他們的死亡率很高。當地種罌粟做藥物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威廉?本廷克勳爵注意到了這個陰溼、悽慘的區域與另一個大鴉片種植區之間的相似。他在兩個地方都住過。他說“孟加拉在很大程度上幾乎與沼澤區一模一樣”。偏遠鄉村地區的居民,會在星期六到譬如威斯貝奇那樣的商業城鎮;湧入商店購買鴉片。在伊利這個大教堂城市,鴉片的銷售量比其他藥品多。鄉村的店主、批發商、市場上的攤主、沿村叫賣的小販,都給沼澤區的人們銷售鴉片。居住在村莊或小鎮上的人們比偏遠小村莊居民或隔離農場的人用的鴉片少。偏遠小村莊和隔離農場的人常常與他們的牲口分享鴉片。書 包 網 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