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全球毒品500年 作者:大刀闊斧

19世紀30年代,工業調查委員會官員們詢問工業地區醫生的一個問題是:“鴉片,作為一種奢侈品,常常為工廠的工人們所用嗎?”顯然,貧苦工人非醫療用鴉片被形容為“奢侈”,相當於喬治四世或布林沃…利頓沉溺於鴉片一樣,而不是將鴉片用來調解他們的悲慘生活。官員們的擔心被專家們的看法所淡化。一位曼徹斯特的醫生作出反應說,他“已費力查明”,“無論何種形式的鴉片,極少(如果不是從未)被工人們用作奢侈品”。德比的一位外科醫生表達了同樣的看法,在這個城裡不多見。我認識的大多數吸食鴉片的人,不是工人,而是好逸惡勞的人”。

19世紀的女人成為鴉片酊的使用者,是為了擺脫她們在父權家庭中的附屬地位。例如,格萊斯頓的家庭因一個苦悶的嗜毒女而痛苦不堪。他的妹妹海倫(1814—1880)19世紀30年代的時候,聽她未婚夫說他父母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深感失望。格萊斯頓家的氣氛總是令她神經緊張和疲憊。然而,當她的情感世界變得無法忍受的時候,她向羅馬天主教尋求安慰。她的父親和兄長極力反對她皈依天主教。為了擺脫她的無能為力,她由私人醫生陪同她不斷外出旅行,或者藉助另一種逃避形式——她發現很難剋制的一種形式:鴉片。她好像是用氣憤的、引起混亂的、丟人的毒癮來懲罰他們,以報復家庭的控制。1845年,格萊斯頓到巴登…巴登,試圖勸說他的妹妹戒毒,重返家庭。“她有生命危險!”他對家人說,那可怕的毒品令她身體中毒很深,精神中毒更深。”他想出的治療她“精神紊亂”的方法是,給她讀日本基督教殉教教徒史和一本義大利語的祈禱書。後來她從家裡的書房整本整本地拿新教牧師的著作當手紙用。她哥哥發現,她原本需要的那些書在她的馬桶裡。“一些被撕成碎片,一些只剩下書邊和封皮,在那種場合下,毫無疑問,可以看出它們用得很羞辱。”他不滿地寫道。然而在家人變得寬容,海倫?格萊斯頓能夠作為一個羅馬天主教徒正常生活之後,她很長時間不再服用鴉片酊。

鴉片不是唯一被濫用的物質。“下層社會的人們多麼喜愛瀉藥,真令人驚歎。”一位貴婦人1819年閒聊時說,“我家的廚娘——喝含銻的酒和最強的催瀉藥,把自己吐得一塌糊塗。你怎麼罵都擋不住她把各種各樣的濫藥倒進她難受的喉嚨裡。”貧窮而無權的人們吞服下他們買不起的庸醫特製藥。1837年,托馬斯?赫羅威(1800—1883)在倫敦市做外國人的商務代辦,他意識到非處方藥有可能掙大錢,開始營銷赫羅威的家用膏。到了1851年,他每年花2萬英鎊做廣告。他精心經營他的自制藥,後來成了百萬富翁。赫羅威屬於那種做生意謹慎的人。“我們生活的時代讓人感到恥辱。”1845年一位外科醫生嘆道。在他住的城市利茲,工人階級週末晚上購買“藥丸和藥水,就像買肉、買菜一樣尋常,在公共市場……隨處可見,定點擺放,令人讚歎。一個攤位賣蔬菜,另一個攤位賣肉,第三個攤位就是賣藥丸的!”

窮人越濫用毒品,富有而有教養的人就變得越謹慎。懷孕婦女使用鴉片就是一例。1806年,一位年長的貴婦人給卡羅琳?蘭姆夫人(1785—1828)寫了一封信。卡羅琳?蘭姆是未來首相墨爾本子爵(1779—1848)的夫人。信中寫到:如果卡羅琳?蘭姆夫人要生育的話,我希望她在背上貼上屢試不爽的鴉片膏藥。”鴉片酊不斷用於懷孕的首相夫人。“他們總是委婉地把莎拉可怕的壞脾氣稱作興奮。”一位朋友在1827年7月就戈德里奇夫人(1793—1867)的事寫道。戈德里奇夫人的丈夫幾個月以後成為首相。“她不願聽到一點不同意見……最後要用大量鴉片酊安靜下來,除了她自己安慰自己的辦法之外。”戈德里奇關於他妻子健康的“抱怨”令喬治四世震怒,令查爾斯?格萊維爾震驚:“她從不讓他有任何安寧,一天要叫他20次,甚至把他從內閣會議上叫出來。他竟然軟弱和愚蠢到相信她怪念頭的地步。她令他相信,如果跟她鬧彆扭,她會死。她死了對他倒是再好不過的事,因為她荒唐和無聊。”戈德里奇夫人的女兒才死不久,她又是高齡孕婦,但是她的兒子卻未受他母親用鎮靜藥的影響。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12)

到了19世紀40年代,人們對孕婦服用鴉片的態度有了變化。未來詩人伊莉莎白?巴雷特(1806—1861)15歲時由於抱怨脊椎痛,醫生給她開了少量的鴉片酊。鴉片酊成了她的柺杖:鴉片,鴉片,日以繼夜,有些晚上鴉片也無用。”1839年她驚呼道。1840年她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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