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和計劃都要認真。”
“多謝了;但是我肯定,你全都弄錯了。埃爾頓先生是我的好朋友,就這樣。”她仍在往前走,暗想不熟悉情況經常會釀成大錯,覺得自己很有判斷力的人經常會有誤會發生,越想越有意思;而她姐夫覺得她知識貧乏又盲從,應該經常聽他人的勸說,她有些不開心。他就不說話了。
伍德豪斯先生已經有了充足的準備,決定去赴宴,即使天氣很冷,可他似乎一點都不願反悔,他最終還是很及時地同他的大女兒一塊乘上他的馬車離開了家,並且也不像其他人那麼關心天氣的情況。他只是在思索著為什麼自己會外出去赴宴,考慮到倫多爾斯會不會很開心,居然沒發現天很冷,況且他穿得很厚,也感覺不到冷。但是,天氣卻特別的冷;在第二輛馬車離開家門時,都開始飄雪花了。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只須要一陣小風颳來,立即就會給大地披上一身銀裝。
不久,愛瑪便發現她的同伴心情不太好。這麼冷的天,飯後不能同孩子們一塊玩,還得抓緊時間來預備去赴宴,真是可憐,最起碼也是讓人不高興的事。約翰(奈特利先生肯定不願意這麼做。他絲毫不認為這次拜訪需要這麼興師動眾的;他在趕車去牧師住房的路上始終在發牢騷。
“一個人,”他說,“讓其他人在這麼冷的天到他家裡去做客,這個人一定是太自高自大了。他一定認為他自己最受歡迎;我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太荒唐了——雪還真的下起來了!別人不能安安穩穩地留在家中——別人完全能夠開開心心地守在家裡,反倒不許他人有這個權利,簡直是太愚昧了!如果我們出於責任或者義務只能在這種晚上離開家的話,我們也同樣會覺得太不幸了;——但是如今我們在這兒,可能穿的都不如平時厚,毫無道理地,自覺地走在路上,去和大自然抗爭。也許老天已經警告人們;希望都留在自己家中,沒事不要外出。但我們倒要去別人家,到那兒去苦熬那五個鐘頭,能說的和能聽到的也許都是昨天已經談過和聽過的,或是明天還可能再重複去做的。去的途中天氣不好,回來時也許更壞。用了四匹馬和四個傭人出來,就是為了把五個無所事事、冷得打戰的東西拉到還不如家裡暖和的房間和更無聊的夥伴那兒去。”
愛瑪認為自己沒法贊同他的意見。過去他的夥伴一定經常應和他說:“不錯,親愛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但是,愛瑪已經想好了,說啥也不理他。她無法贊同他的說法,又不願意跟他爭執,因此她只好沉默無語了。她叫他接著往下說,而她就是不開口,只好去拉拉玻璃窗,關緊它,再去拽拽自己的衣服,裹緊些。他們到了終點,馬車轉過頭來,腳梯子懸了下來。埃爾頓先生著裝齊整,清一色黑衣服,馬上以滿臉笑容上前歡迎他們。愛瑪快活起來,心想這下子可以改變話題了。看上去,埃爾頓先生非常興奮,也非常激動。他很有禮貌,也確實很高興,開頭愛瑪認為他準是得到了關於哈麗埃特病情好轉的訊息,是她還不知道的。她趁梳洗妝扮時差人去打探過,得到的卻是,“仍是那樣——不見好轉。”
“我去高達德太太那打聽到的是,”她立即說,“不如我料想的好;給我的答覆是‘沒有起色!。”他馬上變得憂愁滿面,用一種很悲傷的聲音回答說:“啊!不——我很難過,得知——我正準備對你講,我是在回家換衣服之前去高達德太太家的,被告知史密斯小姐不見起色,絲毫沒有起色,也可以說情況更壞了。我非常難過也不放心——上午已經給她服了興奮劑,這個我清楚,我本想她會因服這種藥而好起來呢。”
愛瑪淡淡地笑了笑,告訴他說:“我認為我去陪陪她,也只能緩解她心裡壓力;我卻醫治不了那咽喉炎症。她的感冒真的很厲害。已經請過佩裡先生了,也許你已知道了。”
“不錯——我認為——就是說——我不能——”
“他已經熟悉她的病了,我想明天上午一定會有叫人不再為她擔心的訊息傳來。但是,是不可能放心的。她不能來參加今天的宴會,確實是太遺憾了!”
“太不幸了!真是這樣。我們會一直牽掛她的。”他這話講得很妥當;隨之發出的嘆息聲在愛瑪看來也是很重要的;只是還應該長一些。還不足一分鐘,他便去興高采烈地高談闊論了,簡直太令愛瑪驚奇了。
“運用得多巧妙啊,”他說,“馬車上鋪上羊皮。人便會舒服多了。有了它來做保障,根本不會感到冷了。真的,如今的一些構造,真的令貴族人士的馬車完美極了。人坐上去會相當安全,風颳不進去,寒冷也入侵不了。天氣好壞根本就無所謂了。今天下午的天氣很壞—